“没问题,”崔甜甜嘿嘿笑,“我不懂,她能不懂吗?放心吧,鼻子下面长着嘴,看我问不死她!”
“……裴绥是裴绥,她是她,你别折腾人家。”岑厘无语得很,“我的意思是她可以帮我们不少忙,刚好在我生病期间,你让她去跑注册。”
“知道了知道了,”崔甜甜无语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对方是裴绥的人,那就代表裴绥呗。
好不容易抱上羊毛了,她不得可劲薅。
崔甜甜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你都这样了,渣男不会再对你怎么样吧?我提醒你哦,如果那里伤着了,得好好养着,不然老了受罪。”
她指了指岑厘腿间。
岑厘脸上一热:“他虽然不是好人,但至少是个人!”
她都撕裂了,他总不能那么禽兽……吧?
崔甜甜眼里写满了不信任。
谁不背后蛐蛐人,谁又不被旁人蛐蛐。
岑厘跟崔甜甜凑在一起低声说了好久裴绥的坏话,最后赶在午饭前让崔甜甜回了家。
。。。
卢让看了看桌上已经凉掉的早餐和午餐,眉心皱得厉害。
他昨天有些工作没处理完,所以今早特意早点过来。谁知一开门,就见办公室烟熏火燎。
在层层重重的烟气里,看到裴绥坐在沙发上。
桌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身为助理,卢让的工作就是服务裴绥。上司有烦心事,自然算自己的工作不到位。
卢让想了想,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给裴绥送去。
裴绥已经在休息室洗漱过,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看上去已经与平日无异。
卢让将咖啡递过去。
裴绥头都没抬:“楚家那边还不配合?”
前天楚莹引诱他,被拒后,就红着眼跑出了办公室。
当天晚上,楚家突然在业务上推诿起来,耽误交付。
卢让道:“裴董接手了业务,说他会跟那边沟通,不让我们的人插手了。”
“嗯,”裴绥不甚在意的样子,“海上平台怎么样了?”
“虽然林家还在出手阻挠,但是我们这边已经完成了变更。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联络上了傅先生,交给他了。”
裴绥签字的手一顿,嘴角微微勾了勾,又很快落下:“嗯。”
卢让跟裴绥汇报完工作,不管说什么,裴绥都一副胜券在握的淡定。
不是为工作发愁?
那他是为什么彻夜不眠?
“从今天开始我会住在Z。mior酒店,有事去那里找我。”裴绥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提笔。
酒店?
卢让小心翼翼道:“您不去公寓,也不回裴家?”
裴绥皱眉:“怎么,我做事还需要向你报备?”
卢让忙低下头:“不敢!”
“最近我会频繁接触楚莹,你去约几家媒体蹲守。到时候把行程表给对方,适当地放些信息给媒体。”
卢让心里迷糊了。
。。。
岑厘在医院住了三天,一直没等到裴绥过来。
倒不是她对裴绥有什么期待,而是裴绥执着变态的占有欲,岑厘早有领教。
之前她住院多次,裴绥就算第二天不来,第三天也会过来。
岑厘觉得那不是探望,更像是探监,看他的玩具还活着没。
可这次足足三天,裴绥都没有出现。
有点反常。
李蕊给岑厘倒了一杯果汁:“岑小姐,今天你自己在医院可以吗?崔小姐跟我约了时间,今天要去负责舞团注册的事。”
“没问题,谢谢李助理了。”
目送李蕊离开,岑厘拿出手机翻看新闻。
刚打开财经报,门口传来脚步声。
“忘记带东西了么?你——”岑厘以为是李蕊回来了,一抬头,却见方莫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