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付治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叫了薄序一声。
付治是薄红芳的儿子,今年高一,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属于薄序的表弟。
薄序对这个表弟印象不深,只记得他初中时偷过女生内衣,当时差点闹到被退学,还是他那位好姑母费大力气找了关系,又给那女生赔了很多钱才勉强压下来。
薄序没应他这声哥哥,抛下手机:“找我有事?”
付治搓着手,磕磕巴巴地说:
“哥,我妈让我来找你,说,说陈阿姨的遗物还在她那……”
薄序轻轻一点头。
他手指渐渐移到先前获取的付志强手机信息上,语气冷淡:“所以你们现在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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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出来,盛郁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上楼找薄序,还没等走近,就看见了好几个急的焦头烂额的老师。
考完的学生们也围在第一考场,小声议论着什么。
盛郁走进去,往考场里面看了一眼,没看见薄序的身影。
他随手拉住一个同学:“怎么了?”
男生没注意到他是谁,“嗐”了声,“薄序,”他说,“就我们那年级第一,他下午没来考试,老师们找一下午人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盛郁眉头渐渐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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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序在警局待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雨哗啦啦的从天空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到地面上。
送他出来的警官递给他一把伞,拍拍他肩说:“同学你放心,你反应的这些情况我们会一定会加紧处理的,辛苦了。”
薄序接过伞,礼貌的说了句谢谢,撑伞走进雨幕中。
啪嗒一声轻响。
他打开打火机,点燃根烟,白色烟雾在雨中缭绕而上,掉下来的火星子沾到地面的雨水很快熄灭。
薄红芳一家在警局里歇斯底里的丑态随着脚步渐远,在脑海内逐渐淡去。
他们无非还是想要钱。
付志强捅的娄子越来越大,付治上高中也要钱,薄红芳终于想到了最后一招,用陈仪清的遗物骗他过去。
薄序其实早就猜到了并没有什么遗物,但为了那一点点的可能性还是去了隔壁市。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骗了。
还没等他到高铁站,薄红芳和付志强就带着人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但薄序早在察觉到不对时就报了警,这次证据确凿,直接送他们进了警察局。
并顺便用疑似贩毒举报了付志强和薄红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