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周星落,妈妈马上让你滚出周家。」
妈妈推着哥哥走了,仿佛我这个女儿去哪里都无所谓。
姐姐跟在后面,不管我怎么哭喊,她都没有回头。
我被送到封闭学校里,那时我才五岁。
哥哥是唯一回头的人,他漆黑的眼珠里散发的恶意,和刚才一模一样。
那种恶意,叫嫉妒。
我吐了一地,免不了一顿打。
哥哥从旁边路过,风轻云淡。
我爸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见的就是我蹲在地上擦地,妈妈在一旁冷冷地斥责我恶心。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悲伤,似乎这只是一次平常的休假。
我许久未见他,他四十出头的样子,衣着考究,散发着知识分子的矜贵。
他向我走来,我顿住。
他离我越来越近,最后穿过我身边,带来了一阵木松的香气。
「儿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继续擦着地,哥哥和他交谈着远去,妈妈也跟上。
他们是一家三口,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摸着冰冷的手术刀,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姐姐过了多久。
还没深思,爸爸出来了。
这次我没有停顿,我知道他不会为我停留。
皮鞋停在我面前,我抬起头。
周博看着我,轻轻地笑起来。
「星落,你长成大姑娘了,跟我来。」
我放下抹布跟着他走到实验室,门自动关上。
屋里全是仪器,冰冷的数据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器官。
我悄然观察着,试图寻找姐姐的痕迹。
我的一言不发引起了他的兴趣。
「星落,你怎么不问我带你来做什么。」
「您想说自然会说的,我不敢问。」
见我如此胆小,他兴味更浓。
「躺下,把衣服脱了。」
我乖乖地躺下,但没脱衣服。
周博在那堆仪器的滴滴声里,拿出针筒。
见我没脱衣服,他挑挑眉。
「我见过的裸体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更何况你是我女儿。」
我没动,只是有些害怕地攥着衣服。
「爸,我实在太害怕了,你就让我穿着吧。」
我身上带着录音笔和手术刀。
我在十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那时我被带到一间差不多的实验室。
针扎到皮肤里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哭泣,那个男人说他是我爸爸。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要被抽血。」
我推开他,扒出了针管。
向外跑去。
居然没人拦我。
我以为反抗是有用的,我可以逃出去,可以不用被针扎。
但第二天,我就又被带回了那里。
不同的是,这次我姐姐躺在那,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