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听到医生说可能有病危的风险后,她的状态就变得极其不稳定了,完全没法和人交流。
接下来的电话,是姜徊和医生在交流。
孟津稚手指紧紧掐紧姜徊的小臂。
席卷而过的愤怒恐慌几乎快要将孟津稚的理智焚烧殆尽。
孟津稚呼吸都不自觉着抖,提起眼睛,她看向姜徊,无比艰涩道:“姜徊,帮帮我,帮帮我……”
姜徊没说话,黑漆漆的眼眸肃冷。
孟津稚眼尾红,哽咽道:“求你,求你帮帮我……”
她的情绪已经快到失控的状态。
姜徊:“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能救你母亲的也只有你自己。”
他这话太冷静,也太不近人情。
可说的也是事实。
靠人不如靠己,与其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不如交给自己。
孟津稚堪堪崩溃的精神又被姜徊这一句话拉回来。
牙齿咬紧下唇,她踉踉跄跄跟在姜徊身后。
姜徊打开车门,上了车。
孟津稚坐上副驾驶,手指抖地系好安全带,大口大口喘着气。
姜徊拎出一瓶水,扭开递给她。
一口水下肚。
孟津稚的情绪好了不少,唇色恢复些许血色,然而,她的内心远远没有外表表现得这么平静,指尖死死捏紧手中的塑料瓶。
一阵大力,塑料瓶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姜徊不动声色打开广播电台。
温和舒缓的音乐回荡在车厢内,抚慰心灵。
几歌循环下来。
孟津稚只感觉自己一颗心渐渐沉到肚子里,手指没有再一直颤抖,轻声道:“谢谢。”
姜徊声音平静:“不用客气,救死扶伤而已。”
出手救人只是姜徊作为医生救人的本职。
而不是对孟津稚抱有什么私情。
孟津稚垂下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到了医院。
孟津稚同姜徊上了七楼,站到手术室门口。
看着刺眼的猩红手术灯,她刚刚恢复的力气差点又没了。
靠着墙面坐下,孟津稚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是她把人的本性想得太善良了。
面对宁愿这种人,她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想着远走高飞,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