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提枪敲百姓;
大麦只怕天气旱,
庄主只怕老红军。”
听完这最后一,陈确铮的心情十分激动,为了在西南联大继续展党的新鲜血液,他从延安到了长沙,又踏上了前往昆明的路途,一路上他经历了土匪的险情,看到了西南地区老百姓生活的困苦,每天的经历把他的心装得满满当当的,他时刻提醒自己,要做好一个共产党员的带头作用,时刻想着为同学们排忧解难,幸运的是,这一路上大家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脚被磨出泡,草鞋不合脚,但一番历练下来,大家都成了行军的高手,从最开始的“怨声载道”,变成每天走个几十里不在话下,大家的身体也都棒棒的,甚至连个感冒都没得,爬山过河的时候虽然也偶遇过一些意外,但最后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陈确铮觉得这一路上就忙着游山玩水了,没有给大家做更多的工作,眼看着没几天旅程就结束了,一定要确保最后这段旅程大家都安然无恙地到达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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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确铮思绪翻涌,听得入了神,旁人没说话都没有注意到,贺础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走啦,刘兆吉把他们肚子里那点儿民歌都掏空啦!”
大家告别了欢天喜地的乡民们,转身向住处走去,四个人热烈地边走边聊,说了好多话。
“rliu,这一路上你采集诗歌,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
“有很多次呢!因为我身上穿着黄军装,”
为了改善大家的居住条件,当晚团部安排步行团的大家分散借住当地民宅,分别的时候,陈确铮从口袋里又掏出三粒奎宁药丸,放到刘兆吉手中。
“你怎么还有?”胡承荫十分惊讶。
“民歌要采集,自己的身体也要照顾好,你要是得了疟疾倒下了,还怎么采集民歌啊?我们大家可还盼着你出书呢!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路上见!”
刘兆吉的一双大眼湿润了,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陈确铮朝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安南县城实在不大,城里只有三百户人家,城周有五百户人家,而且老百姓吸鸦片已经蔚然成风,“三剑客”入住的人家是一家五口,一对老夫妇、儿子儿媳还有一个孙子。除了蹒跚学步的孙子,其他一家四口都有此“喜好”,“三剑客”虽然住在二楼,鸦片烟的臭味阵阵飘上来,跟在龙里的情形如出一辙,好在没有了龙里民宅劣质煤烟的刺鼻气味,但单单鸦片烟的味道就足够令人作呕了。“三剑客”也算是见过大阵仗了,进屋目不斜视,上楼之后一夜不下楼,第二天早上出门前“三剑客”本想略作寒暄,可看到榻上那四个人人手一杆烟枪,目光迷离,便只想落荒而逃,绝不回头。
因为担心大家连日疲劳,团部决定在安南再休整一天。刚到安南的时候大家就在报纸上得知了台儿庄大捷的消息,后来还得知济南已被收复,大家欢呼雀跃,于是团部跟安南县政府联络接洽,最终决定七点半在县政府门前的广场上召开庆祝大会。
晚上有三四百人聚集在广场上,除了临大的师生之外,还有安南县的民众和维持秩序的警察,现场一片欢腾。虽然天上一直飘着毛毛细雨,夜色迷蒙,云雾缭绕,但大家丝毫兴致不减。黄师岳团长、黄钰生主席、县长,安南民众代表纷纷言,整个会场洋溢着热烈欢腾的气氛。
突然广场的外围有人点起了爆竹,此起彼伏,噼啪作响,大家开始还吓了一跳,后来就跟着欢呼鼓掌起来,大家自地开始游行,雨越下越大,大家却全然无觉,忘我地振臂高呼:
“抗战必胜!建国必成”
“中国不会亡!中国一定强!”
“把日本鬼子打回去!”
……
接着就有人起头唱起了慷慨激昂的《救亡进行曲》:
“工农兵学商,
一起来救亡”,
拿起我们的武器刀枪,
走出工厂、田庄、课堂,
到前线去吧!
走上民族解放的战场,
脚步合着脚步,
肩膀扣着肩膀,
我们的队伍是广大强壮,
全世界被压迫兄弟的斗争,
是朝着一个的方向,
千万人的声音高呼着反抗,
千万人的歌声,
为和平斗争而歌唱,
我们要建设大众的国防,
大家起来武装,
打倒汉奸走狗,
枪口朝外响,
要收复失地,
打到日本帝国主义,
把旧世界的强盗杀光……
应和着铿锵的节奏,大家的的步伐更加坚定有力,浩大的声势振动了安南城的老百姓,他们一路目送着游行的队伍从城内走到城外,也被大家欢乐的气氛所感染,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参加游行的师生们的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精神却分外抖擞,一种强烈的希望在大家的体内鼓胀开,仿佛抗战的胜利就在不久的将来。
回到住处,陈确铮跟贺础安忙着脱去湿透的衣服,胡承荫一脸兴奋地跑进门,手里高举着一张报纸。
“咱们现在是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学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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