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周彩排,未婚妻安欣突然失联,
我一个人配合司仪唱完这场独角戏,
才在微博看到安欣的身影,
热搜视频里她正跪在病床前,给她的白月光穆凯擦身体,
手里的毛巾隔着被子探近被遮挡的部位,小心翼翼地擦拭,
穆凯躺在病床上,手抚过她的长发。
安欣有心理疾病,平日里只是被陌生男人碰一下都会有应激反应,
此刻却抬头,给他安抚的笑。
我突然没了找她质问的兴趣,
暗灭手机,退掉了婚礼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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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退婚宴的事,回家已经接近凌晨,打开电视,天才画家穆凯归国遭遇车祸的新闻铺天盖地。
记者采访的画面里,安欣小鸟依人地靠在穆凯身上,手紧紧攥着他的左手,望向他的眼里全是泪。
我按下了暂停键,盯着她靠在别人怀里的身体。
五年,她从未如此靠近我。
小时候被邻居猥亵,导致安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跟任何的异性接触都会有应激反应,
轻则呕吐,颤抖,
重则惊恐、呓语,甚至昏迷。
动情之时,哪怕我只是伸手轻碰一下她的头发,她都会失控地大吼大叫,让我滚开。
我爱她,我愿意等,等她痊愈的那一天。
低下头,眼泪无声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五年,辗转无数医院都无法治愈的安欣,
她不是走不出来,
她只是不想为我走出来罢了。
半个月前穆凯突然决定回国,他们就开始了没完没了的联系。
刚开始还瞒着我悄悄半夜发短信,后来干脆要求我将试纱服务推后,
就为了去给穆凯接机。
安欣的婚纱是定制的,延后根本来不及修改,
那是我第一次歇斯底里地跟她争吵,甚至说出了“分手”的威胁。
五年,我任她予取予求,从没对她发过脾气,
我以为她当时点头的表情,是心疼我的敏感。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对我‘无理取闹’的鄙夷,
她从未在乎过我们的婚礼。
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电视里记者将话筒伸向穆凯,暧昧地提问:“穆大师,能回应一下日前这位女士给你擦身体的视频吗?这么私密的部位接触,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安欣眼睛突然睁大,脸颊瞬间红透,不停地往穆凯怀里钻,
穆凯举着打着石膏的右手试图帮她遮掩,
笑出了声。
记者们对这种默认的回答,满意的狂按快门。
我看着娇羞的安欣,狠狠地擦干自己的眼泪。
五年,心疼她的病,怕她工作接触男同事会有情绪波动,同意她辞职在家,我承担起我们生活的所有开销。
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甚至连婚礼都拒绝出席。
而我,为了给她治病,为了满足她那些爱好和高品质的生活,甚至每天打几份工把赚到的所有钱都给了她。
如今大梦初醒,我的痴心妄想也该结束了,
拿出手机,给安欣发去了信息:
我们分手吧。
凌晨,我被一道目光盯得猛然从床上蹦起,
安欣在我按开的灯下,迅速敛去了眼里的不悦。
小说《退婚后成全未婚妻给白月光当护工》第1章1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