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你怎么知道我在洗澡?”
“衣裳少了一件。”
时书纵然已无惧和一群男人共浴,但被谢无炽莫名其妙带s的目光盯着,也不自在:“钱哥你先帮我垫着,以后我还你。不过,哥,顶着你那看狗的眼神,能先背过去吗?”
谢无炽:“背面也有人洗澡。”
时书:“所以你就看我?”
谢无炽:“tыkpaвeeeгo”
(注:俄语,你比他漂亮)
时书:“?什么语?”
“ilongforyou”
(注:我渴望你)
清晰性感,抓耳朵的发音。时书懵了一下,感觉按理说能听懂,但又没听懂:“……哥,别搞,加密不了一点,我四级还没过。”
谢无炽:“你闲下来能学学英语吗?”
时书一下子抓狂:“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学英语?你教啊?”
“你想学,我可以教,”谢无炽道,“或者俄语,德语,日语,法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不然不方便说人坏话。”
时书:“你八国语言就干这个?”
“不然?我也没想到你什么都不会,本以为至少能匹配到一个实力稍逊于我的队友。”
时书:“……伤自尊了。出去,我很忙。”
谢无炽转身,再看了他一眼:“钱付了,门外等你。”
“知道了,清华哥。”时书回头,目送谢无炽走出澡堂,捏紧了毛巾眉梢高挑。
谢无炽收留了他,一会儿得跟他好好道谢才行。时书这么认为的,没想到旁边那和尚欲言又止看了半天,重重一啧,把围巾拴在腰上遮得严严实实,避之不及地走了。
时书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脸色一尬:“他不会以为我是男同,被谢哥搞了?”
“啊!!!!!!一派胡言!”时书又是一声惨叫,把身上擦干净,闷着头快步走出了澡堂。
“谢——无——耻——”
澡浴池的木屋外有一棵巨大的古樱花树,现在差不多算四五月份,残留几缕花瓣纷纷扬扬,枝头大多结出了新绿,在碧蓝如洗的晴空下,十分清新盎然。
庙宇墙壁重叠,一根探出墙头的李树枝条,纷然成荫,雪白墙角下站着两道相对的人影。
时书跑出去时,谢无炽正和人闲聊。
一位袈裟叠着层层布丁的老僧,布帛被浆洗得发白褪色,他也一副垂垂老态,雪白眉须垂落,掩盖住了清光混融的眼睛。却自带仙风道骨,脊梁板正的意味。
小沙弥替他端着斋饭,垂头等候。
“世子此去迦南寺,路上怨了什么?”
谢无炽道:“淮南路民叛,官军死伤数万,叛民死伤十万计。从河东南路调来的选锋主力军队,五万溃退三万人,现在残军驻扎在东都城外,首席武将进入东都城内,纵酒作乐,流连勾栏,军纪萎靡,不等到朝廷颁发的军资物需,绝不离开,驻京期间便是惹事生非扰民违纪。”
老僧说:“折算银两,张嘴一要,又需多少?”
谢无炽抬起一只手,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