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漆黑,弥漫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时书一进屋子,头便晕得慌:“你不是要洗漱……?”
谢无炽:“你看着我洗。”
“啊?!为什么?”
谢无炽:“还是你更想找你那几个蓝颜知己?”
“你在说什么?聊天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何况刚才是你赶我走的。”
“这么听话,那我让你回来你就乖乖待在这儿。来鹤洞书院拿了东西就走,还是尽量少和这些人交际。”
谢无炽脱掉了上衣,夹层中有在舒康府千辛万苦找到的账本,扔到床上。
空气中露出上半身精悍的腰身,要换成平时时书就把视线转开,但兴许是喝醉了的缘故,时书眨了眨眼,盯着眼前肌肉紧实的身躯。
谢无炽肤色不算白,加上在舒康府的日晒雨淋,他手背和腕骨出现了一段明显的肤色分界。浮着青筋的手背显然更偏麦色,当他擦洗脖颈时,那截手背有些晃眼。
总之,谢无炽的手长得很欲。
时书看着时,脑海中似乎回闪了乌篷船里,他让谢无炽压着把灯照到瞳仁中,嘴里也被他手塞住的场景。
时书头晕,难以集中意识去想,总之下意识舔了下唇。
谢无炽准备擦洗净全身,抬眼,才见时书并未转过身。
“被这样子轻揉着,舒服吗?”
“如果再揉重一点,会不会更舒服?”
“告诉我,宝宝,舒不舒服?”
“别着急,再慢点,就会好。”
“……”
这些话在脑子里莫名盘旋了一圈,时书仍然有些似懂非懂,好像没明白含义。他摇了摇头想让脑子变得清晰一点,但是并没办到。
时书听到了窗外的烟花声,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连忙爬床上扒开窗户往外看。鹤洞书院位于长阳县的百步台阶之上,恰好可以看见河岸旁错过的绚烂的灯火。
烟火结束时书转过身来时,谢无炽已经洗过了下半身,系上了一条新的裤子。
时书目光汇集,发现谢无炽漏着半截狼腰,肌肉紧实。他平静道:“别介意,一会儿就好了。”
时书:“你……”
换做平时,时书不会这么说,但现在时书半晌憋出句:“哥,你好帅。”
谢无炽走近了,到床边坐下:“睡觉,明日继续对账,见了许寿纯就回东都。不出意外这次是裴文卿有意引荐,如果能让我们攀上长阳许氏的关系,朝廷中会有更多人支持,对我们未来的路子很有好处。”
时书:“好难忽视,我去。”
谢无炽阖拢双眼,昏暗的灯光中,他才发现时书醉得确实厉害。
“对它很感兴趣?”
时书:“那倒没有,你刚才说攀上许寿纯?”
时书觉得这和自己无数次跟谢无炽一起睡觉时差不多,随意聊几句天,只不过这次他选了这个话题而已。
然后,时书的手腕被抓住:“想不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