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余晚和温宿待在同一颗蘑菇伞下,最先察觉不对。
“我好痛……”温宿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说话含糊不清。
求余晚救救自己。
余晚听不清楚,揽抱住他,“到底哪里痛?胃?肚子吗?你别吓我啊宿宿!”
温宿毫无预兆脱力倒在余晚怀里!
痛的浑身直冒冷汗,蓝色的发丝散乱沾在脸颊。
恍惚间,温宿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裴忱。
可是距离,太远了……
如同他们之间跨不过的鸿沟。
温宿睁开眼睛,长久的疼痛摧毁意志,犹如一把锯子在割裂他的身体。
尽管快要撑不住,温宿涣散的眸忽然注意到水母触须在挣扎着往下。
显得很急,似乎要触碰那座冰雕。
温宿思绪倏然变得清醒,猛地握住余晚的手,“打……快打碎……冰雕!”
虽然不明白温宿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余晚信他,扭头大喊:“班长!宿宿说打碎冰雕!”
南新诧异,旋即想起水母好似很宝贝这座冰雕。
再看水母用触须卷上冰雕那一刻,力气突然变大,半个身体已经回来!
南新恍然大悟:“冰雕对水母来说一定有大用处!顾姣姣过来帮我!”
“好!”
温宿费力地转头,想要努力再撑上一会儿。
冰雕破碎声传来。
温宿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苍白的面容满是脆弱,瘦弱的肩无力耷拉着,腹部像是被重锤猛击,痛苦深入骨髓。
忽然,内脏好似被搅成一团,热意浸透裤子。
余晚蓦地瞪大眼睛,声音颤抖:“宿宿……宿宿!你怎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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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宿!宿宿!!!”
余晚喉咙哽咽,僵坐原地抱着温宿不敢乱动。
温宿灰色裤子缓缓洇开小片血迹。
与此同时,破碎的冰晶再也无法帮助水母维持隐形状态,彻底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发射!”裴忱一声令下。
重型炮弹在空中留下浓重的白雾轨迹,势如破竹撞向大水母。
爆炸剎那间火光刺眼,裴忱手臂稍作遮挡,再看去这只水母已经变为雨滴哗啦落下!
顾不上浑身湿漉漉,裴忱跑向前方已经塌陷的冰面,喊了黑蛟一声。
“那伽!”
黑蛟随裴忱心念而动,立即探入洞中,玉质的黑色鳞片光滑细腻,任由裴忱踩在上面。
冻土和碎冰砖不断往裴忱身上砸,他好似不知道痛,红着眼往下冲。
黑蛟不断调整身体,免得他坠落。
即将快落地时,裴忱听到余晚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