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双筷子伸过来,截胡了这块糖醋鱼。
裴忱整块塞嘴里,饭店用的无刺鱼。
余晚眼睁睁瞪大眼睛看裴忱嚼两下,顺利把鱼肉咽进肚子里。
气的仙人掌刺险些冒出来。
“我淦!”余晚握紧拳头,杀气腾腾。
温宿连忙夹了块三文鱼刺身放在余晚盘子里,安抚他:“你不是说最近喜欢三文鱼吗?”
余晚注意力被转移,点点头:“这个好吃,这次任务酬劳很高,下次我们一起去吃。”
温宿暗暗放心,转头裴忱在和江北行还有其他学员拼酒。
而自己的盘子里,是裴忱重新夹的清淡的菜。
裴忱也学会照顾人了。
温宿很意外,因为不久前,裴忱还只是个会欺负他的混蛋。
趁裴忱倒酒时,温宿小声说:“谢谢。”
“说什么?”裴忱还是那副混样,“大点声,听不到,蘑菇声音……有这么小?”
温宿雪白的脸侧和脖颈起了一层粉。
裴忱眼里情绪压抑又深沉,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串流光溢彩的水晶串。
仔细看,可以看清楚冰珠内镶嵌有东西,是那伽的鳞片缠绕上白色菌丝,被冰冻在这一刻,永远不会腐坏。
“温宿,能不能和我谈恋爱?”
只信你一次
温宿没有回答。
在裴忱以为这次又要被拒绝时,温宿接过手串,冰珠顺利滑进他细白的手腕。
裴忱愣了好久,忍不住笑了起来,向来很有攻击性的眼睛变得柔和。
温宿埋头夹菜,小声说:“我只信你这一次。”
碍于人多,裴忱只能克制地揉捏温宿的脸颊。
并且觉得这种好事,身为发小的江北行应该第一个知道。
毕竟手串江北行也做了,裴忱转头去找江北行喝,顺便刺激刺激他。
江北行压低着声骂他,哥俩好似的揽过裴忱,哐哐给了他两拳。
离得近的南新不堪其扰,挨着江北行感觉倒了大霉,偏偏跑也跑不了。
真吵。
南新烦躁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江北行悠悠地提醒:“这是我的酒杯。”
南新顿时感到嘴唇仿佛被烧着了似的面上不动声色放回去。
“抱歉。”
“没事儿,好喝吗?”江北行退出喧闹的包围圈,拿起南新方才用的酒杯。
酒杯在手中转了一圈,江北行作势低头含着南新喝过的位置,突然被拦下。
南新目光闪动,拧着眉:“我给你换个杯子。”
江北行笑了:“我不会嫌弃。”
南新不悦道:“我嫌弃。”
江北行愣了下。
南新注视他的眼睛:“我说,我讨厌这些暧昧的小把戏,江北行,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