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握一下,察觉到他整个人都紧绷了,于是也咬他耳朵,小小的软嫩的舌尖舔一下,察觉到他横在她身后的手更加用力,要将她嵌到身体里似的。
她故意抽手,原本是为逗他,却不料他沉下身去。那薄薄的布料怎隔得住他的巨物,花儿喘了声、拍打他。
这雾越下越大,白栖岭已不知今夕何夕,他只觉得自己压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尚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小人儿一碰就碎了。他不敢用力,却学她一样,那只手绕过薄薄的衣料,最终浸在沼泽里。
轻触一下,她就缩起身子,呼吸急了。
“是这吗?”白栖岭带着鼻音问她,声音很低,她听到了,轻轻点头。
白栖岭如此爱她这般模样,从不刻意逃避,喜欢就迎上来,譬如此刻,她迎上来,要他的手快些。她泣着说:“二爷,我难受。”
白栖岭不懂她为何难受,他也将平日听来的污言秽语思索透了,便依着她的声响动,问她:“要这个吗?”
她轻叫一声,紧紧揽着他脖子,她觉得她自己好像空了似的,急于求一个完整。外头的雾愈发地大了,花儿知晓自己今夜也逃不过这雾了。她只想在尚有一丝清醒的时候抱紧他、再抱紧他。
她甚至不知后来贴着她的究竟是什么,白栖岭消失在她眼前,濡湿的柔软的东西取代了他的手指,她有细细密密的痒,还有倘若不叫出来就要她命一样的快意。
“二爷,二爷。”
“二爷,二爷。”
她一声声叫他,如泣如诉。他间或回应她:“我在。”潮热的呼吸打于其上,更添几分旖旎。
花儿甚至不知自己后来怎么了,雾那样大,他们好像都有些混沌了,她只记得她有了“灭顶之灾”,头脑中的理智一瞬间被抽走了,而消失的白栖岭又回到她眼前,她想亲他,但她已没有力气,只是捧着他的脸,对他说道:“白栖岭,我好困啊,我睁不开眼。”
白栖岭好像也被抽空了一般,在他的意识中,适才种种如一场绮梦,如那漫天的大雾一样,看不真切了。但怀里的人又似乎是真切的,他唯有拼命抱住,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一般。
紧接着就是梦,奇怪的梦。
白栖岭梦到他几岁时被关进黑屋子里,那黑屋子里可真是什么都有,老鼠不怕人,张着嘴要咬他,还有一只野狗吗?他不记得了;他梦到在战场上,他眼前是一座尸山,懈鹰满脸是血,叫他:“二哥!二哥!”;他还梦到燕琢城的春日,花儿举起串好的琉璃珠子,日光通过珠子落在她脸上,如水一般…
白栖岭在梦里不停说着胡话,花儿先他一步醒来,自己先难受一阵,而后抱住满头大汗的他不停安抚。
白栖岭是在天擦亮时睁眼的,胃里翻江倒海,但不至于吐出来,头微微地疼,但也不至于太难受。只是昨夜的一切犹如虚幻,而眼前的花儿倒是穿得整整齐齐。
她对他说:“得喝水,不然难受死你。”
他听话喝了她打来的水,而后问她:“那雾有问题?多久下一次雾?”
“下雨时候就有雾。”花儿看着外面还未散尽的雾:“之前已经下过两次了。遮住口鼻、多喝水就没事。”
白栖岭闻言知晓她做晚犯坏故意不告诉他,就捏她一把,而后问她:“有一件事我不知是真是梦。”
“何事?“
白栖岭却不讲话,兀自整理自己的衣裳,花儿被他挑起了好奇,站到他面前问:“什么?”
白栖岭故意不跟她说,又转个身,花儿又跟上去,问他:“什么呀?”
白栖岭略微犯难似的,皱着眉头道:“说出来似乎唐突了你,昨夜的琼浆玉液我究竟饮没饮?”
花儿反应良久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红着脸拍打他:“白老二!你这个坏胚!”
白栖岭大笑出声,也不躲闪,生生挨她的打,但嘴上仍旧不饶人:“饮没饮?此刻我是坏胚,昨晚我不是坏胚…”
花儿去堵他嘴,被他一把抱起来狠狠亲了几口:“那场雾救了你,你等我今日搞清楚那雾,好好治它一番,治服了它,再来治你,要它再敢坏我好事!”
“你口无遮拦!”
“你是头回见我?”
白栖岭把她放下,春风得意出了营帐。细雨还在下呢,那流金盐河却落潮了。他蹲在河边净口,舀一口水,果然是咸,又咸又凉。懈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他回头看一眼,说道:“有话就说。”
“柳公知晓二爷的事。”懈鹰把昨夜的情形说了,白栖岭点头:“无碍。柳公如此聪明,定然知晓很久,却从未与人讲过,柳公可信。”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