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雌性在旁边听到,笑着回道:“人家川把巢筑好了,带着遥去过生长期了。”
“啊?”
兽人们都会心一笑,除了鸣,他想到自己还问过川,他去追求遥怎么样,川当时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原来川早就看上遥了?
虽然遥走得匆忙没有交代,但知道菜园近日没人打理后,大家都主动去给遥的菜园浇水除草。
族里的菜园也挖得差不多了,仿造建好的菜园的样子,兽人们在坑与坑间都留了些距离,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羽族的菜园子就比遥的大多了,现在只种了一小块地,菜园修好后,去采集的雌性们都更积极了,不是积极地找果子,而是为了挖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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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遥醒来,发现川没什么动静,他伸手揉了揉川肚子上的绒毛,川疲惫地掀开眼皮,打开翅膀让遥钻了出去,又将眼睛阂上了。
遥适应良好,觉得在这里睡着和在木屋睡起来没什么区别,甚至伴着巧树特别的木香让他睡得更香了。
他点了点川的鸟喙,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自顾自地出山洞透透气。
没想到,一出山洞,半个山坡的野花映入眼帘,早晨花朵、草叶间还盛着露水,显得格外娇嫩。
遥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又转身扒着鸟巢边,冲里面喊着:“川?”
此时的鸟儿陷入了昏睡,没有给遥回应。
遥知道川的状态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后,往野花丛走去。
在这边,遥没有事情做,索性放松放松,他走进花丛,露水沾湿了遥的小腿,花儿颜色不同,放眼望去姹紫嫣红,很是好看。
遇见喜欢的花,遥就连着花茎一起摘下来,握在手里,等到太阳爬到脑袋顶,遥就又回到山洞,给川带上一个花环,白色的羽毛配着色彩鲜艳的花环,让川的气质都变得柔和。
川呼吸平稳,只是一直在睡觉,遥没有打扰,自己取了个果子吃,日光照进山洞,遥这才发现,兽皮不仅躺着舒服,看上去也很漂亮。
川正躺在一块颜色红黑交织的兽皮上,而遥这边则是纯白一片的兽皮,这兽皮没有一点杂色,摸上去毛又密又软,遥对比了下,发现自己这边的兽皮更舒服,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两块兽皮下还压着不少兽皮,都是遥在木屋没有见过的毛色,可见都是川新猎来的。
靠近遥这边的树枝间还插着些鲜艳的羽毛,这不是鸟儿的羽毛,看上去也是野兽的,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的巢穴更好看?
用完果子,遥还是去山洞外溜达,他没有走远,只在是山洞旁的树不少,稍走远一点,就会发现山洞被遮住了,遥一边留心山洞的位置,一边往周围探去。
食物没找到,倒是发现了族巫提过的草药。
遥欣喜地走过去,正好他之前就打算种一些。这边没有兽皮袋,遥打算采集了一小部分就回去了,之后多来几次。
他正用木头小心地挖着草药,雨滴突然落到了他的手臂上,遥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倒还放亮,但仔细一听,林间已经传来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他赶紧收拾好往山洞走去,果然没一会儿雨就下大了。
雨季到了尾声不代表不再下雨,遥被困在山洞里又迷迷糊糊靠着川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雨更大了,还不到太阳落下的时间,但天已经变得昏暗。
因为洞口的位置略高于平地,所以雨水并没溅进来,遥无所事事,开始给川梳理羽毛,鸟儿的羽毛通常情况下是很顺滑的,所以遥更像是在趁川熟睡,满足平时想揉毛绒绒的鸟儿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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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睡着的遥不知道,但此时他被抽搐的川惊醒了。
今晚,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在川的翅膀下,大概是玩羽毛玩着玩着就靠在川的身上睡着了。
夜光石在山洞里幽幽地亮着,遥看见川的翅膀紧紧贴在身上,鸟儿的头已经埋进了树枝间,“咯吱咯吱”地像在啃咬着什么,川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遥用手摸了摸川,几根羽毛就这样滑落了下来,就像枯败的落叶。
洞外的雨更大了,洞口像挂上了水帘,哗啦啦的雨声落在遥的耳边,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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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川都是这样,外面的雨断断续续地下着,遥想去找柳,去找族巫,可没有川,他根本回不去,遥感到无力和沮丧。
川的羽毛掉得更多了,现在巢穴里铺满了他的羽毛。
他还是常常啃咬树枝,遥好奇地掰开尝过,发现断开的树枝会流出甜甜的汁水,川大概是靠这来获取能量,想到这儿,遥稍微放心了些。
又过了几日,雨停了,天空再次放晴,太阳照常升起,仿佛之前只是偷了个小懒。
川不再抽搐,他的体型开始迅速地拉长,简直一天一个样,渐渐地,鸟巢都被他占满,遥只能挤在兽皮和川之间,他动一下,就能扑起些羽毛来——现在川身上的羽毛已经变得长而富有光泽。
看川这个状态,应该是生长顺利,遥也不再担心,又频频出入山洞。
被雨浇得垂下头的花儿,遇了阳光又挺起了身板,遥给川做了各式各样的花环,身上添了色彩的鸟儿看上去不再那样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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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遥跟往常一样自顾自地拉开川的翅膀缩进去,没有发现大鸟修长的尾羽动了一下。
到了早晨,遥在川的怀里舒展了身体,现在他在川的身边已经很自在了,因为鸟儿总在沉睡,想到以前他清醒过来总会在川的翅膀下僵住不动,遥就觉得已经过去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