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小玉玉收回体内,卢玉关这才收拾收拾自己,回到众人旁边。
众人看天色不早了,也便收拾东西,赶着马车回去京都。
红蝶不想麻烦卢玉关,坚持要自己回去千花楼,可卢玉关生怕还有人报复,坚持要先带她去白府过夜一晚,第二天再一并去千花楼。
红蝶感激到无话可说,对卢玉关的敬畏之心更高一层。
京都花街,醉仙楼。
自从最大的花楼千花楼被停业整顿,第二颇具盛名的花楼醉仙楼,倒是吃尽了甜头。千花楼流失的客人,有一部分被醉仙楼招揽走了。
可即便如此,还有人对醉仙楼不满意。
毕竟千花楼的七仙女,才是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青娘。
“小妈,楼上的爷不满意咱家的姑娘,又摔盘子又扔茶壶的,闹得姑娘们都不敢继续唱曲儿了,您快看看吧!”
醉仙楼的小厮急急忙忙地从楼上跑下来,朝醉仙楼的老鸨报告道。
老鸨子嫌弃地瞪了一眼,埋汰地用手帕捂着鼻子。
“着急忙慌什么?”老鸨子眉头紧皱,鼻尖一抽,像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你身上一股子什么味儿?还不快去洗洗!”
小厮可怜巴巴地说道:“楼上那位爷朝小的头上泼了一碗酒,说是赏的。”
“还不快滚。”
老鸨子挥挥手帕,像是要把空气里的头油味儿和酒味儿散开似的。
小厮灰溜溜地离开了,那老鸨子指了指旁边儿几个没事儿干的姑娘,示意她们上去陪客。
醉仙楼不似其他的花楼,更像是酒客们囫囵饮酒的地儿。也正因此,不少自持高位的达官贵人,都以饮酒的名儿过来讨个一夜欢喜。
没等老鸨子歇歇脚,醉仙楼后门口缓缓出现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正是同卢玉关缠斗的那位。
老鸨子看见他,越过拥挤的酒桌,扭着臃肿身子朝后门口走去。
她越过那匪徒,环顾四周,顿时生气起来。
“胡捌,你这窝囊东西!”老鸨子登时生气起来,原本矮小的身子抖动,像极了一只鸭子,“不是说万无一失么,人呢!”
“跑了。”胡捌闷声道。
“不靠谱的玩意儿!”老鸨子看着他的脸,怀疑的说,“难不成是你把红蝶藏起来,不想给我?”
胡捌顿时也来了脾气,冲老鸨子喊:“麻婆子,你别诬陷我!俺胡捌替你干这腌臜事儿这么久,可还骗过你不成?”
麻婆子上下打量了胡捌一番,开口道:“就凭你这样的大块头,还能让她跑咯?咋的,她还能变成鸟儿飞了?”
胡捌忍住气,将白天生的事情给麻婆子通通说了一遍。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坏我醉仙楼的好事儿?”
麻婆子的脸一皱,变得更难看了。
她把双手搭在胸口,自信满满地说道:“没事儿,等明天一早,我要亲自去千花楼转转,我就不信还不能把人捞过来!”
还没等二人说罢,本来上楼去侍奉的姑娘们一个个萎了脸,走下楼来。
“你们这是怎的?没好好照顾那位爷,想吃鞭子了不成?”麻婆子骂骂咧咧的说着,转身就要去拿鞭子打她们。
几位姑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们没侍奉,是那位公子说我们不如千花楼的好,让我们走,留在那儿也是晦气。”
这一下倒是给麻婆子整不高兴了,但是她又没处撒气。
麻婆子白了她们一眼,说:“行了,你们也甭管了,我亲自去问问这位爷去。”
醉仙楼的顶层,是给京都的大官儿们准备的,虽然没有明说,但常来常往的客人们早已熟知这个规矩。
“滚,滚,都给本少爷滚!”
麻婆子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边儿传来的打骂声,一推开门儿,就看见满地的碎瓷片,空气里还传来浓重的酒气。
上座的那位公子,此刻已是红了眼,身上穿着的华贵衣服,都弄得皱巴巴的。
“哟,这位公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跟我说,何必为难我们醉仙楼的姑娘们呢?”麻婆子脸上堆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