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早饭很快,不耽误什么时间,而且我得让你吃好呀,不能省」
「我今晚有事就不去接你了,我保证这次不会过凌晨的」
方添韵简单回他:「好」
然而,她在家等到夜深,外边车辆渐少,世界被静谧笼罩,等到困得睁不开眼也没见沈司珩回家。
睡梦中,意识似有若无地漂浮。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看到了沈司珩朝沙发的方向走来,弯腰抱起她去卧室,帮她脱掉拖鞋,盖好夏凉被。
他坐在床边愣神很久,身影被窗外月光拉得修长,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他微微转过脸,起身关窗,然后再坐回原位。
夜太黑,探不清脸上的表情。
方添韵困得精神无法集中,翻身侧躺,继续呼呼大睡。
23
天微亮,闹钟还没响,方添韵先被一场噩梦惊醒。
她缓缓眨眼,试图缓解干涩带来的不适,待舒缓些,借着微弱的光看了看四周环境,发现是在卧室。
沈司珩昨晚回来了的事实驱散余留困意。
她掀开薄被,下床动作轻柔,点亮屏幕发现才五点半,没听见厨房油烟机运作的声音,想必沈司珩这会儿还没醒。
也不知道他昨晚几点回来的。
穿上拖鞋出门,怕开灯打扰他休息就一路抹黑去厕所。
冲完水,洗手,回卧室继续浅眠,一转头撞见客厅的沙发上有个人影,把她吓得脚步踉跄着后退,心脏怦怦直跳。
她拍着胸口,轻轻喊了声:“司珩?”
虽没吭声,但稍微转动的头回应了她。
方添韵打开灯,瞧见他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一晚上的时间,下巴长出了细细的胡茬,头发凌乱,脸色有些许憔悴,状态看上去很颓。
她迈开腿过去,坐在他旁边,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气,大概熬了一个晚上所以黑眼圈很重,眼眶红红的。
方添韵抱着他冰凉的手臂,很是心疼:“你怎么坐沙发上,不去睡觉?”
沈司珩回过神,迷离的目光聚焦,唇边扯出看似比较牵强的笑容,他扒下她的手,嗓音沙哑,“我去洗澡。”
“嗯,快去吧。”
他到卧室拿了件睡衣,出来没看客厅一眼。
不多时,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方添韵去洗玻璃杯给他倒水喝,拎起水壶,里边凉白开已见底,她赶紧倒进去纯净水又烧一壶。
隔着一堵墙,烧水壶的“嗡嗡”声在清晨尤为响亮,怕自己扰民,她用快递拆下来的箱子裹着水壶降低噪音,刚睡醒的脑子有点不灵光,忘了这个行为属于掩耳盗铃,不起一点作用。
在关掉和继续等待之间挣扎了几分钟,直到水终于沸腾,停了下来,门外依然一片宁静。
还好,邻居没有被她吵醒。
沈司珩刚好洗完澡,一身清爽地出来。
她倒了半杯放在茶几上,“有点烫,等会儿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