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瞻唇角弧度上扬,“好。”
认识这么多年,沈司珩何曾见过如此……如此矫揉造作的聂瞻!
后知后觉过来,他倒抽口凉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骂了句:“聂瞻,你特么跟我玩阴的?”
聂瞻一脸迷茫,“什么玩阴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刚才推你那一下根本没用力好吧!”
聂瞻脸不红气不喘地解释:“我本来就没站稳,你突然来那一下,要我怎么防备?”
方添韵想拍照的好心情被搅乱,心情糟糕极了,“你不要再闹了行不行?”
“……我真服了!”沈司珩伸脚踢他鞋子,偏头示意,“车子倾斜太严重了,你坐过来。”
聂瞻:“不去。”
“懂不懂安全隐患?”
“这个斜度不至于造成危险。”
沈司珩双手抱臂,“我不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这张脸,我不舒服。”
“不舒服就憋着。”
赵曼擦擦额头的汗,站起来打圆场:“两位大少爷别吵了,我坐过来。”
左右两边重量平衡,在方添韵“啧”一声的嫌弃中,沈司珩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找茬。
34
下了缆车,大部队已经在服务大厅门口等着了,恰好此时冉聪也在群里发消息通知集合。
三人一起下楼,沈司珩依旧跟着。
方添韵寻思,他不是带着自己团队来玩的吗,难道因为她也在这个景点,所以老板把团队抛弃了?
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沈司珩,你不回去主持大局吗?”
“我交给副经理了。”
“司珩这是想效仿商纣王为博美人一笑而荒废朝政?”聂瞻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可惜,商纣王早期受百姓爱戴,他做出过一番成就,你嘛——”他刻意停顿了很长时间。
沈司珩眯着眼,语气很冲:“我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明白就没意思了。”
“……”
沈司珩以前觉得自己很了解聂瞻。
他们大学时期在一个学校,就读金融,因为学术问题相识,接触后知道他们来自同一座城市,而且两家都属于宁海城上层圈子,更巧的是兴趣爱好也相投,那时候,他是真把聂瞻当好兄弟来着。
沈司珩住在姑姑家,每逢节假日,他都会叫上聂瞻一起打高尔夫、钓鱼、骑马,他们畅谈起投资市场现状和趋势,总会争得面红耳赤,但那些都无伤大雅吗,不影响兄弟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