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墙上时钟,八点整了!
他要来啦!
关掉视频,收拾茶几,她跑到门口,打开房门往外探头。
电梯停在六楼不动,过了五分钟依旧如此。
她等得焦急,闲来无事,掐着腰在屋子里转了三圈。
啊!打扫下卫生吧。
调好扫地机器人的打扫功能,她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发呆。
过了两分钟,她搬出椅子放阳台,打开窗户,勾着头往下边看。
这个位置刚好能将银河港湾进出人员的全貌尽收眼底。
街道很亮,过往的人像玩贪吃蛇的那个小黑点,车辆也缩成甲壳虫大小,虽然她不近视,能看清车辆颜色,但是黑色车子也太多了吧!
“叮铃”——
一道铃声传来,百分百是聂瞻!
方添韵穿上拖鞋飞奔到门口,开门前对着门口的梳妆镜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深呼吸调整紧张,又趴在猫眼观察情况。
他穿着今天离开时的衣服,手捧大束玫瑰,还为了晚上的见面刻意整理了发型。
视线往下,落在嘴角带伤的嘴唇——
方添韵吞吞口水,开门。
“韵韵。”
方添韵故作镇定,“来这么晚,我都快睡着了。”
聂瞻微微低头,声音轻缓,“去了趟医院,所以耽误时间。”
“去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方添韵拉他进来,把花放在旁边柜子上,转身抬手去摸他额头。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抵在玄关柜门,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尽情展示对她的思念。
柜子被他们来回挣扎碰出声响,他一点点临摹唇线,吻得愈发深入,几乎将所有热情送给她。
他真如之前说的那样,是一个入门快,掌握快的好学生。
耳边两种声音交织成乐章,她就像一张书写乐谱的白纸,任由他在上面挥毫泼墨,涂涂改改,笔杆带着节奏不断翻飞。
缺氧的感觉使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有抓紧浮雕,才不会沉溺到海底。
聂瞻松开一瞬,抱着她的大腿举高,仰视被吻得面带娇羞的爱人,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灼热气息,撩得人心跳加速,浑身酥软。
“韵韵,低头吻我。”
方添韵咬着麻到没有知觉的下唇,迷离眸光对上他的目光,这般花样百出的方式是她不曾体验过的,她想继续,哪怕沉沦到失去自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