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聂瞻往她身后望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十分钟后到楼下集合,提醒她带吃的。”
“欧克,没问题。”
关上门,赵曼回到床边,巴掌精准无误地落在屁股上,“人走了,出来解释一下。”
方添韵拿开被子整理乱糟糟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回:“没什么要解释的,我去换身衣服。”
“唉——”
看着把做贼心虚刻在背影里的人,赵曼只觉好笑。
山上凉爽,她们换好长裤长袖,在背包里塞了点吃的,下楼集合。
期间,赵曼又问她一遍跟聂瞻之间怎么了,她依旧装聋作哑糊弄过去,直到在一楼碰见另一拨来游玩的公司团队。
赵曼拽住背包把人拉回来,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方添韵,你别告诉我,你跟沈司珩还余情未了啊。”
“我没有。”
她哪能想到两家公司都定在这个周末团建,还都是一个地点,更巧的是入住同一家酒店,这重合度高的都令人怀疑是不是早有预谋了。
人满为患的一楼大厅,沈司珩一眼就看到了她,来不及办入住,他直奔方添韵而去,因为只看到她们两人,自然就认为她们是单独出来放松旅游的,“要不要一起上山?”
赵曼双手打叉保护方添韵,“免了,我们自己有团队。”
分开的一个多月简直度日如年,但只要见到她,曾经的甜蜜和快乐就回来了,恍惚间,他们上次拥抱好似还在昨天晚上。
他照常下厨,她站在背后搂着他的腰,闹着非要尝第一口,然后被夸手艺日渐精进,吃完饭搂着他的脖子奖励一个香吻。
沈司珩血气涌上心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向前跨一步,“添……”
“韵韵,”聂瞻打断即将上演的旧情复燃,当着他的面握住方添韵的手腕,语气温柔却尽显霸道,“大家都在外边等我们,改天再跟他叙旧。”
沈司珩按住他的肩膀,眼里燃烧着嫉妒之火,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在一起了?”
聂瞻垂眼看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司珩转头问另外一个当事人,“添韵,这是真的吗?”
聂瞻抢话:“她选什么需要跟你这个前任汇报?”
“当然,我得帮添韵把关,省得她受委屈。”
聂瞻冷嘲热讽:“你清醒点儿吧,她跟你在一起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沈司珩把希望放在她身上,“添韵,你跟我一起上山,还是选择他?”
凑热闹是人之常情,此刻一楼大厅,进出旅客和工作人员纷纷竖起耳朵,等待观看一场比连续剧还要精彩的大戏。
方添韵觉得自己跟菜市场上哄抢的猪肉没什么两样。
她甩开被禁锢的手腕,留下句“我不想在你们之间做选择”,扬长而去。
赵曼收起拍照的乐趣,挤开人群追上去,介于方添韵还在生气,她只能憋着什么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