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早早离开家回到部队。
部队有专门给队员做心理疏导的医生。
不过大都是些经历过惨绝人寰,灭门案件的见过事故现场惨状,留下终身阴影的战友。
这些战友的症或轻或重,多少在这里都得到一定程度的治愈。
所以当他提出自己要去卫生所找甘医生时,覃希满脸不可思议。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扫黑并没有什么特别黑暗的场景。
虽然任务过程中有意外,可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不是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找甘医生?”
覃希脸色铁青,语气和态度都十分强硬。
他以为是在以前就留下的心理创伤,但是他一直忍着不说。
“快说啊!你再不说,我只有把这件事上报领导了!”
陆延扶额,“你误会了,没什么,只是一点怀疑而已。”
覃希自己倒了杯温水坐在他对面,“什么怀疑你最好说清楚。”
“就是……就是……”这件事儿小得让他难以启齿,但之前他确实不是这种人。
“我好像变了一个人,叶伶你觉得他认为我脑子在那次爆炸之后被炸坏了。”
覃希刚喝进嘴里的温水差点就喷出来。
“当时不是做了脑部检查,医生说没问题吗?你到底是怎么了?”
纠结许久之后,他把自己看不惯宋年的事情,和那件让他看着就不舒服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话音刚落,毫不夸张的覃希在两人的宿舍当中放声大笑,最后捂着肚子在地上狂笑。
最后肚子疼得受不了,才强迫自己停下来。
“你看吧,我就说有必要去看看医生。”
覃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把他拦住。
“你这毛病我就能治。”
陆延明显是不相信,挑眉反问道:“你确定?不是想积极报复我?”
覃希摇了摇头,再三保证他是真的能治。
“是不是看到这个人就觉得烦,你们俩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也没有过节,就是看不惯他,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陆延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确实。”
“你说的那个叫宋年的人是不是在言语里有些挑衅的意味?”
陆延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把他们两人的反应都说出来?
“你真会?”
覃希拍了拍大腿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原以为这家伙结婚之后就会自动这些。
上帝确实给他开了门,又开了窗,但是把他家狗洞给堵死了。
“你小子,也有请教我的一天。不过我必须得问个题外话,你和嫂子是怎么结婚的?你得说清楚了,我才能把你这毛病给治好。”
陆延眯了眯眼,看起来变得危险了许多。
“哎!你可不许暗中威胁我。这是违规的,你还想不想把你这臭毛病治好了?”
陆延让他再三誓,不许告诉别人。
覃希那全家人起誓了毒誓之后他才开口。
“当时下放,她觉得我长得符合他未来丈夫的模样,用了点小手段逼我结婚的。”
覃希的笑又一次响彻了整个宿舍楼。
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生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