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的漫长等待是最恐怖的。
他的心脏怦怦怦地猛跳,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吸入新鲜空气。然而入口的空气带着浓郁的血腥味,甜到发腻。
他暗叫要命,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酒味的信息素,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可以不争气地醉对方的信息素。
他的脸颊潮红,恐惧逐渐被躁动的信息素取代。
他的易感期发作了。
樱桃味的信息素大量溢散,轻易便与甜腥的信息素融合,到处都是甜腥的味道,吸入的气空有,身下裹着的被褥有,最浓烈的来源还是坐在身旁的男人。
他是个纯直男,全文背诵这本狗血耽美小说时,甚至还不理解为什么alpha闻到oga的信息素就控制不了自己。
他当时还嘲笑有什么控制不了的,渣男才会用下半身思考。
他晕乎乎的脑子忽然跳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好想被这个高冷的oga渣一渣。
不,是渴望。
心底那股对oga的渴望极度强烈,想要更多的信息素抚、慰。
他的指尖动了动,勾住了质感柔软的布料,是男人的浴袍。
忽然,指尖一轻,男人退了一步。
他的手落了空。
心也跟着像被狠狠地挖空了一大块,急需什么东西填补,否则这分缺失会把他折磨疯的。
他猛地回神,尴尬地收回手,忘了还在装晕,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进去,把自己给埋了。
他刚才在想什么?
不,他不想!
“抹布”计划
洛果碎感觉床上一轻,沉闷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只留下烛火燃烧的焦灼味。
他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又没敢完全放松下来。
房间里还有好几个alpha想“抹布”了他,果然大佬有肢体接触恐惧惧症,不可能亲自上阵,可是一想到等下要被几个alpha……
他哭丧着脸,要不咬舌自、尽算了?
等了好一会儿,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大佬打算放过自己?
可能吗?
很快,他听到接近的脚步声,他对声音不太敏锐,也没有听声辨人的本事,但谢燃的脚步声中很特别,很轻,散漫,又孤寂。
就像他曾经听习惯了的某人的脚步声。
他的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到,不然真的挺想看看会不是会是想见的那个人。这个时候,他猛地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一句脑袋秀逗了。
他双手撑着爬起来,坐到床上,正要去扯眼睛的绸带,手腕忽然被握住。
洛果碎:“嗯?”
不及他反应,他被推倒回床上,双手被一只大掌箍住,举至头顶,然后——他的手被绑在了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