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州传信,让老爷带着我们过去一趟,临走前,老爷有事叮嘱你。”
听到叶沅来了,老零头干脆不起身了。
但,身为下属的自觉还是有的。
老零头将被子盖得紧紧的。
“老爷,恕小的没穿衣服,不好起身行礼……”
“行了行了。”
叶沅道:“长话短说,我们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衙门一切交给你和小流,若遇上要紧的案子便飞鸽传书给我。”
“是,小的记下了。”
“老零头,守好家,回来的时候老爷会给你们带好东西的。”
老零头闻言便眉开眼笑。
他笑了笑道:“好。”
叶沅和周解离开之前给他将窗户关上。
“梵净天么……”
冷意被阻断,但已经进来的却已经融入了屋内的空气中。
老零头眼神冷戾,再配上这张毁容可怖的脸,让人不由毛骨悚然。
“真是令人厌烦的,阴魂不散的玩意儿。”
老零头说完,翻过身又继续睡觉。
仿佛刚才眼神可怖,语气冷戾的人不是他。
叶沅四人在门口汇合。
衙门之外,冷风更甚。
四人翻身上马,叶沅领头,朝着叶知州所在的方向挥鞭道:“出!”
急促的马蹄声响过青石长街。
四人一如之前一般风餐露宿的赶路。
但离州府愈近,便察觉出不对。
之前沿途只有茶寮旗帜上画着独眼,但此次他们沿路走来,越是靠近州府的地方独眼旗帜越多。
为不多生事端,四人没有进去探听消息。
如今最要紧的是见到叶知州。
信中只说他险些命丧雪仙人之手,却没说他受了什么伤,伤得多重。
若是中了梵净天的毒,便需要白羽医治。
又是疾行一夜。
日出时分,四人的马蹄踏过了城洞。
四人直奔府衙。
路上却见不少人在焚香跪拜,梵净天神主的雕像。
一样的蒙着脸,身着凡俗人的衣裳,大大小小都有。
百姓们一个磕头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叶沅耳力好,便是路过也几乎能将他们所说的话听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