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黑子耍着孩童脾气道,
“又咋么啦?我在睡觉呢,麻烦下次摔我前先跟我说声。”
不二见这小样儿脾气上涨,鸡爪磨蹭了下地,打算用爪子将虫子叉走,
“突然有些脚痒了。”
黑子显然也接收到了不二的杀气,服软道,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们在说啥,我救好不得啦!”
只见黑子在午尹风身上绕来绕去观察了一圈后,再次跳起了辣眼睛的销魂舞。
一只黑长虫时而掐腰抖屁股,时而疯狂摇头,看得涂九九一阵无语。
它和不二真配,一个歌唱得贼拉难听,一个舞跳得贼拉难堪。
但这蛊神出马,一个顶三。
不一会儿功夫,午尹风的喉咙间就开始涌动起来。
午尹风突然趴在床边疯狂咳嗽。
在眼看着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之际,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地上那摊乌漆麻黑的血疙瘩中似还有东西在蠕动。
让一向喜欢吃虫的不二都开始干呕,这泥玛真血腥啊!
午尹风没过多久再次恢复了生机。
只是经了这一遭后,面颊和眼窝明显都虚弱地凹陷进去了。
在让哥哥帮忙订好晚上的机票后,涂九九给房东婆婆留了一封信在房间,还有部分修门的钱。
夜长梦多,连夜跑路走为上策。
在院子中徘徊了好久的阿丰意识到涂九九是真的把自己忘在脑后了,决定亲自上门问问。
涂九九早就觉察到他的鬼息了,
“你来是不是还是想让我继续救寨黎花?”
阿丰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声坚定的,“嗯”。
“大人,阿花她是个好女人,是我没福气死得早配不上她,大人,您如果能救就救她一命吧。”
涂九九并未说话,眼前的男人很深情,但她感受不到。
主要是她并不想跟一个鬼话连篇的鬼说话。
蛊神见这男的是蠢得真可怜。
被未过门的妻子戴了绿帽子并且被其陷害设计推下山崖粉身碎骨,竟然现在还在替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求情。
蛊神不由得想敲醒这个可怜鬼,
“你难道忘了寨黎花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阿丰挠了挠头,疑惑道,
“阿花能对我做什么啊?我们从小就感情很好的,要不是突然杀出来个慕令珩,也许我都跟阿花恩爱不移,白头偕老,儿孙满堂了。”
阿丰说着说着就自己嘿嘿地笑了起来。
似是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涂九九不动声色地看了阿丰一眼。
到此时了,阿丰还在装。
如果不是阿丰身上偶尔泄漏的一丝恨意,她恐怕也要被阿丰上演的这副人鬼情未了的痴心鬼形象给骗过去了。
这不,黑子现在就被人家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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