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季容夕都没睡好。这天下午,路过一河堤,特别困。他让蘑菇和啤酒盖下车看着,自己放倒座位睡了一会儿。
醒来,车边没见人。
两个小弟坐在岸边聊得开心。
蘑菇一直是小跟班,围着吴少转。啤酒盖以前也是,最近一个月被派出去,跟slk的其他分支打交道,长了点见识,当然要在兄弟面前嘚瑟一下。
“蘑菇,在咱们六顺团里,你最害怕谁?”啤酒盖问道。
“吴少呗,脾气差又是咱的头儿。”
“最不怕谁?”
“夕哥呗,他不爱见血,从不呼来喝去,还心软,时不时替咱们说话。”
就知道你没见过世面!啤酒盖得意洋洋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slk的其他分支,像七团五团的那些大头头,七爷五爷什么的,压根儿没把吴少放眼里,而是忌惮夕哥。”
“为什么啊?”
“夕哥来了之后,咱们六顺团抢地盘凶了,都敢跟政府大兵对着干,下手特别狠,白道□□通吃——怎么狠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其他大佬都忌惮他。”啤酒盖跟着得意开来,“d,我也是这一次出去才知道夕哥这么厉害。”
墙里开花墙外香。
蘑菇啧啧两声,忽然想起什么,挤眉弄眼地说:“不过,夕哥那啥不行。”
“都传几年了也不嫌腻。”
“真的真的,这次是真的。”蘑菇噼里啪啦地摆证据,“前几天逮了一男的,长得不错,吴少打包送到夕哥床上。你猜怎么着,他俩天天睡一起,那男的还是雏儿。”
“你怎么知道?”
“大嘴医生天天检查伤口,吧唧得大家伙儿全知道了,连吴大少都说,他要看看这男的什么时候破处。”蘑菇绘声绘色。
啤酒盖一脸震惊,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会不会夕哥在下边呢?”
“滚!滚滚滚!吴少让我听墙根,我听了好几晚,光听见夕哥抽嘴巴了。”蘑菇露出一丝惆怅,“这不就是s|嘛,原来夕哥好这口。”
“这是变态啊。”
“夕哥长得这么好,不算变|态。”蘑菇灵光一闪,“听说男人要是那方面被压抑了,就会在别的地儿特别狠。所以,夕哥把狠劲都发泄到争地盘争位置上了……”
哼,哼哼。
两小弟唰的回头脸都白了。
季容夕:“自己扇,别等我动手。”
秋雨一下好几天。
半夜凉凉,季容夕顺手把薄被子扔到江明煦身上。
两人的相处是这样的:每天,季容夕一回来,先把江明煦暴打一顿,主要打罪恶之源——脸,然后扔到床上,睡觉。半夜,江明煦缓过劲来,就会袭击他。季容夕三两拳制住、揍几下、捆上、扔床里头。
例行就是一顿揍。
导致他一回来,往跟前一站,江明煦就会本能地闭上眼,等待暴风骤雨过去。季容夕打得心肝儿都颤,可他不打,等吴大少或者小弟动手可就打得更狠了,还不如他上手。
一开始小弟会敲门问一声。
后来,就算他俩把床拆了房顶掀了,都没人理了。
这两天,七爷那边总找事,季容夕一天忙十几个小时累得不行。这天,他实在没劲了,更不想受半夜袭击。一回来就把江明煦捆成粽子扔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