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舒轻哼地笑:“你怎么不上来?”
“我上去你就下来?”
“嗯!”黎未舒忽然乖巧。
季容夕爬上去,扶着细路灯,伸出手:「过来,我拉你。」黎未舒的双眼迷离,似闭非闭,刚伸出手,却纵身一跃。
啊——
所有人发出惊呼——
警察们跑到桥边一看:季容夕正抱着跳桥的黎未舒,吊在半空中直晃,石柱上,一个飞爪钩上套着安全绳索。
尼玛呀,吓死人了。
一个警察叔叔吓得直扣心脏:“心脏病都出来了,明天我就退休了,你们能不能都安分点!”
季容夕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反应快扑了个正着,这位就见水神了。
季容夕抱醉鬼上桥,要松开,腰间更紧了,被黎未舒紧紧地抱着呢,肩上的脸还蹭啊蹭,跟猫似的。季容夕无奈,一边收绳索,一边还得腾出一只手隔开一点点距离。
警察叔叔暴怒:“你这干什么呢!跳桥玩呢!”
季容夕苦笑:“我朋友醉了。”
警察要拉他们去询问,季容夕只得展示玉梭鱼的身份。警察上下瞧了半天,斜着眼:“你们拿这里练手了是吧?赶紧带走!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啊!像他这种,醉了就别指望能好好地出去!”
黎未舒醉了,手机也不见了。
走不肯走。
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狼随时可能扑出来。
季容夕心念一动,半拖起爪鱼一样的黎未舒,直接带进了一栋建筑。
姑娘拼命招手:“帅哥,选我啊。”
季容夕指着一个姑娘说:“就你了。”
姑娘开心地引他们进了一个小小的隔间,隔间内仅一床。季容夕抽出一笔钱:“这是一晚上的,你随便玩去吧。”姑娘提了提半透明裙子失望地问:“真的不玩?我技术很好的!”
躲这里,是躲那群狼。
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进来怎么玩都可以,不能砸场子。
季容夕包了这姑娘,别人敢进这房间就是砸场子,会被追杀的,那些混混们当然望而却步,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季容夕将醉鬼放床上,黎未舒不松手,劲还很大。
季容夕只得用劲把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黎未舒!你最好醉了!”
黎未舒轻哼,松手,似睡非睡。
一趟下来,季容夕浑身都湿透了,他捏着衣领扇风,等待着,心中默念:三、二、一。
手机如约响起,果然是陆洲。
“你在哪儿?”陆洲单刀直入。
“红灯区一个房子里。”季容夕很老实。
陆洲明显松了一口气:“去那儿做什么?”
“黎未舒也在,要不要一起过来?”季容夕想起他在新星长大,可能没来过这种地方,补了一句,“这里很乱,你别一个人来啊。”
“担心的话,来接我啊。”陆洲竟有些微妙的撒娇。
你家的警卫都够围这里两圈,你怕他们累着,不舍得支使吗?季容夕的声音也软了:“黎未舒喝醉了,很危险,我不能离开。你要注意安全,最好戴个口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