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动了动,右手一疼。
“别动,120马上来了。”陆洲连忙说。
不该一觉醒来就是在舒舒服服的病床上吗?不过也没差,终于可以实现想了很久的事了。季容夕张了张口,嗓音低微沙哑。陆洲没听不清,俯低身体,耳朵贴近季容夕的嘴。
季容夕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
啾!
亲在了脸庞!
陆洲蹭的直起身,受惊吓似的忽闪了一下眼睛,耳廓瞬间红了——真可爱,跟想象中的反应一样,季容夕也有点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对啊,醒来时唇上一软,是怎么回事?
就在大眼瞪小眼时。
呜哇呜哇,救护车姗姗来迟,来得还特别不是时候。
后来季容夕躺足了五天。
而梁南,是小强中的战斗机,回血神速,腿打石膏不能走动,不妨碍他嘴上嘚啵嘚啵个不停,从早说到晚,闹得季容夕脑袋都嗡嗡作响。得,走了一群天鹅,来了一只乌鸦。护士一天提醒梁南十几次:保持安静!病人需要休息!你也是病人!
最先拆纱布的是脸。
护士给季容夕擦拭脸时,眼睛一点点发直。
医生不得不提醒:“差不多了啊,你蹭了半小时了。”
护士娇嗔:“我是敬业精神。”
季容夕没比梁南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右手,差点废了,要不是一直护着,只怕就留下后遗症了。
护士好奇地问:“是什么让你撑下来的?”
“他当时嗑吗啡了——精神吗啡!”梁南踊跃地抢答。
“那是什么?”
季容夕急忙捂他的嘴,奈何手有吊瓶,一扯,瓶子稀里哗啦地乱晃。恰陆洲走进来,一把扶住架子「安静躺着,乱动什么」。季容夕刮了梁南一眼,敢乱说就削了他。梁南挤眉弄眼,让护士推他出去透透气。
病房就剩下他俩,陆洲的衣服有些脏,头发上粘了一片枯叶子。
季容夕替他捻下来。
专案组把地底下翻了个底朝天,果然有一个秘密小工厂,生产什么有待调查。天鹅鸣叫,正是仪器运转发出的声音。那群人真是胆大包天,一看败露竟然直接引爆了。
上头震怒,一纸命令,让黎未舒接手调查此事。
陆洲不想沾染这事。
可一想,这事不结束,季容夕还得在这里纠缠。陆洲就参与进来,帮忙收拾化工厂的烂摊子,从地上到地下,身上哪能干净。好容易得了空,迫不及待来病房了。
“怎么就你,未舒呢?”季容夕问。
“你一眼看不见他就想得慌吗?要不要让他来,我走?”陆洲不满了。
季容夕莫名其妙:你俩每天一起来一起走一起查天鹅徽章,有说有笑的,谁不以为你们是联体婴儿,我都没生气,你还先生气了。
“明天我跟你们一起找。”
“找什么找,让他自己找去吧!”陆洲语气很不好。
“不好吧,我们的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