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手机,两人不约而同地喊道:“我知道未舒在哪里了!”竟然忽视了这么明显的漏洞:黎未舒说过好几次,不记得抓捕大boss时怎么受伤的,也不记得天鹅徽章。
陆洲说:“容夕你别乱动,我带人去看!”
季容夕:“不行,你一定要等我!”
季容夕火急火燎地赶到灯子院,一路催促司机踩油门。飚到目的地时,门口停了三辆警车,没人。陆洲已经进去了,没接电话。
灯子院异常阴森。
异常安静。
季容夕又气又急又担心,恨不能揪住陆洲的领子:让你等!你先进去干什么!你一开宇宙战舰的又不会开枪,你这么进去是找死啊?
树高,风吹过,簌簌摇曳,季容夕快步靠近南端的指挥部。
今天格外阴森。
才到门口,他就惊了一惊:几个警|察躺在地上,探一探气息,还好,没死,只是晕了。
季容夕刚到二楼就听见一句:“杀了他!”
这个人要杀谁?
季容夕压住躁乱的心,全身神经紧绷,贴墙往里一瞥:黎未舒拿着枪,直直地指着半跪在地的陆洲!
陆洲,暴露在枪口下。
黎未舒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像被吸走了魂儿。
千钧一发时,季容夕抬枪一叩,咻,子弹飞入腕。黎未舒啊的一声,枪应声跌落,而没中弹的陆洲也软软地倒在地上。
季容夕闯了进去,枪直指黎未舒的身后——宁天华。
有一张与宁哲相似的脸。
两人对视,宁天华十分冷漠,眸中没有一丝感情:“阿夕,好久不见!”
“别动!”季容夕举着枪。
“我刚才还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缺你!”
话音一落,季容夕瞬间眩晕。眼前骤起白雾,视野模糊,什么人都看不到了。但他很清楚,这不是雾,这是幻觉。
他拼命清醒,攥紧了枪,凭直觉快两步扑向黎未舒。
咚的一声,黎未舒倒下了。
季容夕在他的身上熟练地一摸,摸到一盒烟,发枪点火。
一把香烟。
瞬间燃起。
白雾幻觉消失了,宁天华依旧站在那里,季容夕毫不犹豫地指向他的脑门。宁天华竟有点惊喜:“我就纳闷他是怎么抑制幻觉的,不过,你还是迟了,你的心上人没救了。”
炫耀一般。
宁天华摊开了手心。
季容夕看都没看,暴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同样的把戏别耍第二遍。”宁天华猝不及防,手中的一个透明瓶落地。季容夕眼明手快,飞出手中的枪,叮,枪推着透明瓶直直地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