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跟他那么亲近,我会生气的。”
“前一句,说你喜欢我。”陆洲鼻子一酸,泫然,回身紧紧抱住季容夕。
这是季容夕第一次说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个词应该说得明明白、白干干脆脆,而不是夹在一堆话中间。
可是啊,心爱的人到底说出了「我喜欢你」。
陆洲抑不住的欣喜,脸埋在季容夕的肩膀上拼命压抑哽咽的声音。
“你要是在乎我,就表现得更明显一些,好吗?”陆洲心潮翻涌。
“在你家我就说过啊。”
“不是孟夏,是关于你喜欢我这件事。”
“还不够明显吗?”
“不够!远远不够!我总感觉你只是在勉强配合我!喜欢就再明显一些,让我知道我不是在演独角戏。”陆洲越说声音越低,在欣喜中涌出心酸。
把季容夕弄进玉梭鱼,是陆洲私心的开始。
陆洲不介意别人说他强取豪夺。
他第一时间就强势地打上属于自己的标签,明示暗示所有人,季容夕是自己的。
可陆洲的内心远没有表面这么强势。
每一次他都心惊肉跳,担心季容夕下一秒会戳穿他的表演,幸好季容夕一次次沉默,仿佛配合他的表演。
人心是贪婪的。
习惯了季容夕的沉默,陆洲又期待回应。
可季容夕一直坦然而疏离,完全是下级对上级的「服从」,相处也保持着「绝对距离」。这种疏离的配合,让陆洲不得不怀疑,季容夕只是不想让自己难堪,或者是迫于「尉将」这个军衔的压力吧?
陆洲知道,自己的所为大概也让季容夕感动。
可感动不是喜欢,陆洲越来越不甘。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僵持,陆洲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所以那一天,在川流车群里,季容夕忽然直白地说「想当情人」。
他不明白季容夕怎么就开窍了,惊喜之余,仍不安心。
陆洲想,不管怎样,同居吧。
结果一连三次邀季容夕过夜,都被拒绝了。
情人,就是嘴上说说不实干的吗?
果然还是“配合”表演吧?
陆洲又生气又纳闷,不知道季容夕到底什么想法。
聚会的那晚,白景看出问题,暗暗指点陆洲:“季容夕这人假正经惯了,你要激一激他才行。”
陆洲:“怎么激?”
白景:“他刚才吃醋了吧,你就继续惯着孟夏,他肯定出手,你们不就嗯嗯嗯了吗?”
陆洲:“万一他借机提出分手呢?”
“那更好,我看你就算了吧,人这么多,犯不着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白景看陆洲变脸,无奈了,“季容夕肯定喜欢你啦,不然以他的聪明劲,有一万种方法跟你划清界限,能忍你这么久?”
陆洲想,试试就试试吧。
结果被孟夏一激季容夕真的生气了,仿佛验证了白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