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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十五楼的地下室1(第2页)

理所当然,那种东西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以避开麻早的感知为前提布置妥善,况且我也不是那种会随时在自己家里准备隐蔽式监控摄像头的人。

所以我要在这里使用我的能力。

回到玄关处,我转身对着空气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关于我的能力具体是何种内容,这里我就先卖个关子。

其实我所掌握的,并不是有必要遮遮掩掩到这种地步的复杂力量;相反,这份力量在能力者的世界里,很可能是非常简单和普遍的。

但是朋友接下来说不定就要带着我去见证与自然事物相关的事件,在那种特殊的场合下,可能会出现这份特殊力量的用武之地。很多幻想故事里的能力者都是一边对着目标挥自己的本领、一边解说自己的能力设定,我其实有点向往那种情节,想要到时候做做看。

这里我就先展露出自己力量的“冰山一角”。

一个橘红色的光点出现在我的指尖上,像是萤火虫一样飞舞到了半空中。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十几只“萤火虫”接二连三地飘散到了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这些小东西与我之间存在着精神性的联系,它们就是我本人不在场时的“眼睛”。

做好这些布置之后,我便转身打开门,对着等候在外面的朋友说:“久等了,出吧。”

他跃跃欲试,和我一起下了楼,离开小区,往他居住地点的方向移动。

我默默地通过“萤火虫”感应着自己家里的画面和声音。

“萤火虫”共享过来的信息严格地说并不是视觉和听觉的信息,硬要形容,就像是想象力不受控制地在意识里描绘出画面和声音一样。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看完一部电影之后高潮镜头在脑海里反复出现、或者是在听完洗脑的歌曲之后脑海里反复地播放那歌的体验,其实就和那差不多。

在我刚离开的时候,屋子里的麻早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言不地坐在床上休息而已。而随着时间流逝,她似乎大体确信了我暂时不会返回,脸上和缓的表情便迅地褪去,变成了冷漠而又麻木的颜色。

她立即下床,穿上拖鞋,缓步移动到了玄关处,再把门扉打开,来到屋外的走廊上四处打量。

这就准备逃跑了?

我心下一惊,想要即刻返回。

但是还没等我拧身,她便转身回了屋子里,顺手把门带上。

朋友注意到了我脸色不对劲。

“阿成,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打喷嚏……”

我暂且抚平心跳,继续偷窥那个神秘而又美丽的少女,揣摩她的一举一动。

麻早就像是刚刚被陌生人类收养的小型流浪犬一样背脊紧绷,在屋子里左看右瞧,时不时还会突然回头看看玄关的方向,应该是在警戒可能途中返回的我。

偶尔也会翻动周围的物品,拿起来之后又仔仔细细地放回原地,但不像是在特地找寻某物,貌似只是想要调查我的底细而已。

或许不止是在我看来她浑身谜团,在她看来,我同样是个浑身谜团的角色。

意识到这一点,我有些开心——原来我也是个“神秘角色”了?

对于我这个“形迹可疑”的家伙,她一开始的态度就是浑身冒刺,有着极其明显的抗拒心理和攻击姿态。然而当我对付完警察之后,她便突然偃旗息鼓。我先前还在想会不会是自己装善人的演技骗住了她,现在我也算是回过味儿了。

她之所以突然变得随和,大约是基于一个非常现实的理由——我手里有枪。

然而,即便是居于如此不利的立场,她也丝毫未曾对我采取曲意逢迎的姿态,是因为她本身就有非凡的气节吗,还是觉得态度改变如此之大反而会令我反感呢?

说到底,为什么她会被警察认定为连环杀人犯?

为什么我最初现她的时候她穿着的是病号服,她之前是待在某家医院里面的吗?或许她是从某个精神病院里面逃窜出来的患者,对我述说的全部是疯言疯语?

我已经不着急立刻得到答案了,之后还有很多时间,我想要慢慢品味这种非日常的同居体验。

-

朋友心事重重地带着我在附近的茶餐厅里坐了下来,我就把注意力先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为了避免之后有可能生的不必要的误会,在正式让你看到那个东西之前,我要向你说明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面色沉重地说。

“你说吧。”我示意。

他先是抛出来了一个问题:“你应该还记得我住在什么地方吧?”

“记得,就是那个死过人的房子。”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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