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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元南聿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心里多年筑起的,名为仇恨的防线,在某个角落里,终究无可避免的开始崩塌。

三日后,早朝。

元南聿一早换上紫玄相间的朝服,腰配玉带,踏过紫禁城长长的步道,路过无边的红墙碧瓦的宫墙,终于踏进了太和殿的大门。

丹樨之上,高座于龙椅之上的男人正高高在上的看向自己。

圣驾之前,元南聿深吸一口气,徐徐跪下,躬身叩首。

“臣,元南聿,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霂撩起面前的玉旒,声音和缓地说道:“爱卿,平身吧。”

元南聿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交给陈霂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钦,上面是北境四府今年封贡的明细。

“此乃贡品单,还请陛下过目。”

掌印太监展开折子,在殿上大声宣读起来,今年赶上丰年,与去年相比,进贡的物品只多不少,令文武百官一时无从挑剔。

元南聿站在殿上,心里终于踏实下来,封贡之事今日算是完成了,陈霂再找不到由头为难他,最多过完年,就可以返回大同了。

“镇北王有心了。爱卿替镇北王封贡,千里而来,着实辛苦。”陈霂对封野送来了什么根本没兴趣,“快过年了,爱卿且再留京数日,等过完年再议回程之事罢。”

元南聿听完,心中不满,但又想自己这次来京,陈霂对自己百般纠缠,如今在太和殿百官面前,也算是亲口承诺放自己回去,想来他也不能再反悔,心里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散朝后,元南聿不等陈霂同意,与文武官员一同出了宫门。

府里的的仆役一早便等在宫门口,见元南聿出来,赶忙迎了上去,等坐到车里,元南聿才终于长长吁了口气。

这几日住在宫里,终究不合礼法,他再是如何闭目塞听,也知道外面是怎样评价他的。

平日里,元南聿倒并不怎么在意那些腐儒的说辞,但他们若因为他而一并攻讦起燕思空,那才是最不能忍受的。

到了府上,元南聿直奔主屋而去,一进门便倒在了床上。

他这几日身心俱疲,实在是累的狠了,想到今日终于完成了封野对自己的嘱托,心里的千钧重担才算落了地,这一躺下就再也起不来,昏昏然的就睡了过去。

到了傍晚,管家才过来将他唤醒,元南聿刚起来,就听管家说,陛下晚饭前就来了,现在正在花厅等他一同用饭。

陈霂穷追不舍,已让元南聿疲惫至极,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匆忙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赶了过去。

到了门口,果见陈霂穿了一身常服,正坐在方桌前等他。

替元南聿斟好酒,陈霂邀他一同坐下,又往他碗中夹了他平日里喜欢的菜,才抬头笑道:“今日怎就连招呼都不打,逃命似的就出了宫?”

元南聿开解自己不日就可返程,心里才轻松了些。

“我朝从未有外臣留宿宫禁的旧制,我在宫里几日,已是不该。若再有损陛下圣誉,言官们到时又要揪着此事不放了。”

陈霂靠了过来:“聿儿这是在替我着想吗?”

两个人,无论男女,只要发生过那种事,行为举止就避免不了亲昵,元南聿从不是扭捏之人,自觉也没有逃避的必要,从容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陈霂放下酒杯,反手握住了元南聿的手,“你今日走的急,有些事,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

“什么事?”

“我从前问过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如今我还是问你这个,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陈霂用力扣紧了手腕,元南聿目光闪躲着,他不敢看陈霂看向自己的眼睛。

被人羞辱了一整夜,这样的事令他厌憎到了极点,可即便陈霂已过分至此,他也不似从前,只想杀了他而后快。

那一夜之前,他对陈霂甚至已不再抵触,他的内心深处,已开始有些喜欢与他相处。

元南聿的心,像是被附着在陈霂身上的强大的力量撕扯着,他鲜少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无助又害怕。

若他对陈霂真的有情,哪怕只有一点,也让他愧对封野和燕思空。

他觉得难堪极了,窘迫极了。

将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来抵消内心的矛盾纠结,他不知陈霂给他又下了什么药,让自己变得无耻堕落又软弱不堪。

元南聿个性耿直,从来不会撒谎,他哽着嗓子,近乎痛苦说道:“这件事,别逼我,我说不清。”

说完,他似是再也坚持不住,将脸埋进了掌心里。

陈霂望着他,神情依旧温柔,只是眼神中难掩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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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大晟朝发生了一件大事——逊位的昭武帝驾崩了。

昭武帝年事已高,年前便已病入膏肓,元南聿一早料定他活不过这个冬天,却不想死亡竟比他预料的来的还要早。

陈霂为表孝悌,制诏举国服丧,满朝官员斋禁一月。

斋禁期间,全城不得舞乐,全城缟素。

新年本该繁华热闹的京城,顿时变得萧瑟,去街巷上走一遭,平日里的说书艺人,勾栏瓦肆里的歌女,一日之间全都销声匿迹了。

元南聿再见到陈霂,已是半月之后。

陈霂再是如何与昭武帝父子不睦,表面上的功夫也得做足,他在洪庆宫披麻戴孝的为逊帝守孝了七日,等元南聿再见他时,已是眼下一片乌青,人都瘦了一圈。

是日,乾清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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