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他也算是见得多瞭,深知强行劝离是不可能劝离的,至于动用武力……算瞭吧。对方也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又是警察身份,看他们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去执行瞭什么危险任务……
这两个人关系一定很好。
在生死关头,怎森晚整理么可能劝得动呢?
“诸伏警官,降谷他……”被医护人员劝离的工藤新一走过去似乎在跟他说什么,但诸伏景光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茫然地看著金发青年被推进去的方向,难得地陷入瞭无措中。
见状,工藤新一也隻能按捺下心裡的疑惑和担忧,和毛利兰一起焦虑地等待。
“新一,他们都会没事的,对吧?”
毛利兰捏著自己的手,带著满满的不安,寻求著青梅竹马的慰籍。
“会的……一定会没事的……”工藤新一安慰著她,也安慰著自己。
他们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眼前不自觉又晃过瞭之前见到的那凄惨的一幕。
借助著赤井秀一在前方吸引琴酒的火力,他和贝尔摩德成功偷袭麻醉瞭琴酒,又暂时交由赤井先生带走看管。之后又在贝尔摩德的带领下,找到瞭降谷他们。
隻是……想到当时的那片狼藉、那几乎要从手术室裡溢出去的满地鲜血,饶是自认见识颇广的工藤新一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瞭下。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瞭什么,隻看到地上倒著几个熟悉的人,其中有一张脸,哪怕如今遍佈血痕,也是让他心惊的熟悉。
唯一清醒著的诸伏警官在看到他后虽然有几分诧异,在奇怪的确认瞭一番他的身份后,脱瞭力,昏迷前拜托他拨打瞭急救电话。
工藤新一当时习惯性就观察瞭下周围。
——离他们最远的地方,有两个被绑住又昏迷的人,他们手上的手铐已经说明瞭他们的身份,他直接无视瞭他们。
而在离几人最近的是两张手术台,一张空著,另一张上躺著一具苍老的身体……或者应该说是尸身?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大脑已经被人摘除瞭。
一旁有一条仪器,之前似乎是连接在某个人的身上,但此刻已经被子弹射穿瞭缆线。
这些都隻是在他的视野中一晃而过,接著就是让他印象无比深刻的……那具被射程筛子、又被□□狠狠炸过几轮,支离破碎的残破躯体……肉块。
工藤新一脸色苍白。
他不禁思考起来,诸伏警官他们到底在跟什么东西战斗,怎么会……这样?
诸伏景光对他们的对话和疑惑漠不关心,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盏红色的“手术中”。
他隻记得自己签署瞭不下5份病危通知书,每一份都让他的手在不停颤抖。
每签一份他的心裡就多一分害怕。
一定会没事的……
zero!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捏著拳头,手臂上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在他的用力之下,再次迸出瞭血迹,他却毫无所觉。
他的眼前不断晃过降谷零浑身是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