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橙红色的裙子,你还记得什么?”
赵妨玉被香香软软的姐姐的抱着,整个人都懒懒的。
这件事原主虽然记得清楚,但原主确实没有看到脸。
“好像还戴了什么玉佩一类的东西,硬硬的,我脑袋磕上去了,好疼好疼的。”
一个玉佩不足以定罪,但至少可以确定,赵妨玉没有害人之心,否则她完全可以把撞人入水这件事按死在孟言真头上,从此拿捏住正院甚至乃至国公府嫡小姐的一个把柄。
而孟言真洗脱污点的关键因素,也就在那块玉佩上。
赵妨锦再三追问,赵妨玉也憋不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胡编乱造。
“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但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香香的。”
孟言真有了猜测,素白的手捏上小锤,敲响桌案上摆着的银铃。
银铃声清脆,立刻有丫鬟推门进来服侍。
“去把之前二姑娘送的香料拿出来给新妹妹开开眼。”
“再问问二姑娘,近来有没有研制出什么好香,凡是有的一并拿过来。”
“我和赵家妹妹一见如故,偏我这边没什么小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儿,赵家妹妹拿了她的,我这边都给她补上。”
赵妨玉笑呵呵的坐在床上摆弄自己的手指头,短短的圆圆的,不像面馒头那样一戳一个窝,反而更像是什么软玉羊脂,盈盈有光。
“我今日若不带你来,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赵妨锦看向赵妨玉的眼神微微冷,像八九月的雨水,风一吹就冷进骨子里。
赵妨玉喏喏两声,说不出话来,出来打圆场的是孟言真。
孟言真和赵妨锦之间有两分相似,并不明显,但性格却显然是孟言真更加圆滑。
“你妹妹大病一场,当时话都说不利索?险些没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你指望她能说什么?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呢。”
赵妨锦一想也是,当时赵妨玉病重时,满府都去看过,还送了不少礼,她自己也送了一对璎珞,还有一个她不稀罕的长命锁。
赵妨玉命硬,落水加烧干熬了一天都还能活过来,也幸好她活下来,还记得些东西,不然真死了人孟言真才是百口莫辩。
想明白其中关窍,赵妨锦对赵妨玉的脸色也好起来。
赵妨玉乖顺的对着赵妨锦笑笑,转头又像个向日葵样对着孟言真笑。
乖乖的,糯糯的,要不是会说话,人都要怀疑赵妨玉是大号的糯米点心。
孟言真的善意赵妨玉收到了,收到就要回馈,她借花献佛,把刚才孟言真推过来的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孟言真被这一副拿地主家的粮食孝敬地主的戏码逗笑,点点赵妨玉的鼻头,喊小厨房多送些时兴糕点来。
丫鬟脚程快,不过这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一水儿穿青蓝两色衣衫的丫鬟捧着样式各异的盒子进屋。
几个丫鬟排成一排,齐刷刷的打开盒子。
“这是嘉陵香,这是荔枝香,这是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