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真入宫的突然,赵家派人去问礼国公府,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从前赵家和礼国公府从来都是同气连枝的好连襟,此番突生变故,赵悯山和大夫人也疑惑。
紧接着就是孟家二姑娘的及笄宴,大夫人依旧带着家中姑娘去,姿碍于礼国公府突然反复的态度,家中姑娘打扮的不如参加孟言真及笄时郑重。
赵妨玉本身就喜欢素色,倒没多少不习惯,赵妨锦身上找不出几件颜色浅的料子,又临时从大夫人的库房中翻出几匹,顺道分了妨玉一批淡红,妨薇一匹珠白。
赵妨玉自己又搭浅黄,做了一身蝴蝶扑花百迭裙和浅红花边长褙子。
赵妨锦做的云水蓝花边长褙子,百迭裙花样绣的绕树梅花。
赵妨锦心里憋着气,本来孟言真要提前入宫就让人难受,礼国公府还突然翻脸不认人,连她送去的帖子也被拒了,一时间赵妨锦有些受不住。
偏生孟云湘这个当初推赵妨玉下水的罪魁祸出来,两人都不忿。
“你那衣裳做好没有?拿出试试,怕你没有饰配,我还带了些过来。”
赵妨玉牵着赵妨锦坐在窗边塌下,给赵妨锦泡茶,见赵妨锦一直打扇,柔和笑笑:“叠翠去给大姐姐买一碗冰雪冷丸子,顺道再看看你们几个想吃什么,一道买回来。”
叠翠应声说是,一一去问了旬月春芍几个大丫鬟。
赵妨锦本来心气不顺,看着赵妨玉不慌不忙的样,明明比她还小三四岁,怎么这样老成?
“你身子怎么样?母亲给得燕窝有没有好好喝?”
赵妨玉一直在调养,身子是自己的,调养好了没有坏处。只是不知道是之前落水的原因还是什么,调养起来就是很慢。
“养着呢,就是慢了些,药和燕窝都吃着,府医开了药膳方子,一天天吃的我嘴里苦。”
赵妨锦抿唇一笑:“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点灯熬油的看书,哪有你这样,考科举也没有你这样用功的。”
赵妨锦一直觉得大哥二哥读书辛苦,结果是大哥二哥身体康健,赵妨玉这个小孩子却年纪轻轻亏了身体。
“也没有这样快的,这才几日?”
蕉庐近湖,湿气有些重,药膳中还有不少除湿的药材,赵妨玉吃的头皮麻。
“说起来,言真姐姐一直没有来信?”
赵妨玉疑惑道:“按言真姐姐的性子,应当不会拒绝,恐怕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孟言真和赵妨锦好的和亲姐妹一般,不会突然伤了感情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就算是有,也应该是小女儿家闹情绪。
赵妨锦也是这样想的,托腮愁道:“我也知道,回给我的帖子根本不是言真姐姐写的,上面还带着一股香料味,十有八九是那个孟二!”
赵妨玉对孟二两个字过敏,一听人提起就要竖汗毛。
赵妨锦接着托腮道:“言真姐姐要入宫,往后没人压她,她可不是要称王称霸?骨子称一称没有二两重的玩意儿,也就是言真姐姐现下顾不得她,否则哪里轮得到她来大办及笄宴?”
赵妨玉不解,就算是孟言真入宫,礼国公府又怎会轮到让一个庶出的孟云湘代表孟家进入贵族社交圈子的地步?
赵妨玉想到什么说什么,自然问出来,谁料对面赵妨锦冷笑一声,讽刺之意不言而喻:“还不是礼国公府有一位被猪油糊了头的老太太,不知道被孟云湘灌的什么迷魂汤,在老家宗祠,悄悄将孟云湘记上族谱,还记在姨妈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