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兼得!
不过,很不凑巧的是,他没看清身旁人,倒在了路过的一个姑娘身上,感觉到了姑娘身上的柔软,他赶紧面红耳赤地跳开了,匆忙低头道歉:“抱歉,无意亵慢姑娘。”
路人姑娘比他脸还红,看着他像中了彩头似的,窃喜不已,忙摇摇头:“不会,是我没看清路……”
姑娘转头立刻换了语气,对着施放暗器的人怒吼:“你疯了!他可是楚小夫子,你没事发什么神经!?伤了人怎么办!?”
冲他扔暗器那人从后身的树上下来,吊儿郎当地道:“嘁,我就是想看看小夫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弱,没想到居然弱到要被一个姑娘撑着……哎,啧啧,你就放弃吧,这样的男人靠不住啊!”
姑娘听闻,脸色更红,气得指着那人大骂:“要你多管闲事!反正本姑娘跟谁好,也不可能跟你好!你别癞蛤蟆整天想吃天鹅肉了!”
“哎!你!你你你!我才不稀罕你!你去找那个病秧子去吧!”那人负气离去。
楚寻欢面无表情,心里长草,很明显,恋爱线他不想走,他只想走事业线。
姑娘见人走了,又和颜悦色下来,对着他娇滴滴地问:“小夫子,你没受伤吧?我房里有跌打损伤膏,不如我带你去涂一下。”
楚寻欢后背一挺,赶忙婉拒:“多谢姑娘好意,我没伤着,就不浪费姑娘的药了。”
姑娘却黯然神伤起来:“哎……你我同门许久,你竟是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
对面的妹子伤怀悲秋,眼前的直男呆若木鸡。
其实,他也并非不懂这些,只是他实在没那个精力,稍有不注意,命就没了,刚刚明显是差点死于情敌之手,只能说幸好那人武功不高,也没真打算要他的命,暗器方向不是冲着他要害来的。
二人在书阁不远处的树下聊了起来。
姑娘忍不住春心萌动,还是向他告了白,楚寻欢赶紧道:“如姑娘所见,我从小病弱,武功也只是拳脚猫功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就等于未来没有一双坚实的臂弯能让你依靠,更是难以替你遮风挡雨,姑娘心性率真,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本以为是标准答案,没想到对面的姑娘怔松片刻,眼圈一下子红了,她感动不已:“可我就喜欢弱男子……现在知道小夫子你这般真诚谦和,我就更喜欢了……”
楚寻欢:“……”
后来楚寻欢只得隐约把自己讲的好像个和尚,他不仅心无杂念,还很可能不举,姑娘黯然离去的同时,他的大脑里好像幻视出现了一张成就卡【这条恋爱支线居然是be!】
也不知道这么草率的感情线是谁写的。
厚积薄发(二)
挥去幻视,他沉下心来,目光坚毅地往藏书阁走。
刚一入了藏书阁,眼前一惊,偌大的四方间中,排排书架依墙而建,放眼望去,几乎四面墙都是各种书册,仰头一望,少说也有三层楼那么高,而且书阁中没备着梯子,可是最上乘的武功秘诀心法还有秘卷都在最高的那一层上。
他目测了一下高度,脚下碾了几步,估算了一下轻功能力,这才惊觉,他这义父简直是鬼才,若想习得上乘武学,脚下轻功必须过关才能够得到,可谓,武功、心法、轻功缺一不可。
想到这,他试了试身法,一跃而起,身手迅敏,轻履踏在书架间的横梁上,三下两下往上跳,花了点时间,借了不少力,才勉强到了最高一层。他呼出一口气,心里惊得突突直跳,不过人已经稳稳坐在了最高一层外的架子上,他稍稍缓了一下,心想总需要几日时间来适应新的身份。
他按着叽叽说的,果然找到了一个匣盒,然后用密钥打开盒子,里面果然存放着一册秘卷,他展开粗略一看,卷中不仅有文字备注还有各种材料信息和模拟生物图,其中一张图就是关于偃甲鸟机身制造的,他不可能在书阁里细细看,就赶忙把秘卷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打算拿回兰汀水榭好好研读一番。
收好秘卷后,他正要找几本能最快学会的武功心法,却一眼先是瞟到了一本杂记上,还是关于凡界的。他好奇起来,也许是觉得杂记类本应该放在最下层,可随意供人翻阅,放在此处,难免不让人多想,于是他拿起了那册书卷看了起来。
翻开一看,心里一怔。
这是关于凡界夜府的。
这时,关于夜府的已知剧情在他脑海里简单过了一遍,书里简单提过,夜侯有两个儿子,同父异母,大儿子不学无术,还颇为嚣张跋扈,而次子,传闻是天生邪骨,因为他的母族信奉西域的某一位邪神,被邪神祝福过的子民崇尚力量,靠着残忍和野蛮征战四方,久而久之,代代相传,他母族那一脉的血统渐渐变得如同兽人,好战嗜血,偏执狂妄。
之后,书里的一小段又提起过,次子长大后,在某一日竟然不顾手足情深,亲手杀了自己的兄长。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惊雷一响,本是四下寂静的夜府突然传来一个下人的惨叫声。
那下人刚刚推开了一处房门,而后,电闪雷鸣,一束强光映照在了屋内一个黑衣少年的脸上,少年深邃的眼里黯淡无光,平静如常,脸上被溅射了一道血迹,他手里拿着一把刀,身姿挺拔,慢慢回头看向吓得跌坐在门口的下人,而后,唇角渐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黑衣少年的面前,就是被杀了的小侯爷,死不瞑目的夜家长子。
想着这些,楚寻欢心里一寒,背脊发凉,想起了那个关于兄弟的不祥之天象,他速速读起了手里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