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纵马狂奔上山,沈昭月觉得屁股要被颠成了四瓣,马在木屋前停下,齐铭沉默地把缰绳拴在木桩上。
沈昭月直觉自己要完了,自己下了马,摔在雪地上又趴起,第一个念头王爷这会儿肯定很生气,她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在王爷气头上的时候避开。
“还敢跑?跑哪儿去?”齐铭大步朝沈昭月走过来。
“王爷,是药材铺掌柜给我拿错了药,我没想买……”
沈昭月垂死挣扎,往前跑了两步,又摔在地上,再要爬起来的时候,裂空之声传来,腰上忽然就被马鞭圈住了。
齐铭鞭子往回一拽,沈昭月被拎上半空,接着摔在齐铭脚下。
“王爷,王爷饶命……”
沈昭月想不到应该怎么做怎么说,只能跪在齐铭脚下,膝行后退两步,在雪地里磕头。自从进了凌王府,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下跪和磕头。
“王爷,民女这些天尽心尽力医治王爷,王爷心宽似海,望王爷准许民女将功抵过……”
她怕凌王一怒之下会杀了她,急忙把之前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冰天雪地里,苍白小脸上淌满了晶莹的泪珠。
齐铭低头看着她,不一言,片刻后,把人拎起挟在腋下进了木屋。
沈昭月吓得整个人都在软,直到齐铭关上门开始脱她衣服,她才回过神。
“说什么将功抵过?你身为王妃,替本王医治不是应该的?有什么功可抵过?”
齐铭抱着她上了床榻。
“至于你想吃红花避孕的过,在床上好好改正,日后给本王生个十个八个的,什么过也抵得了了。”
沈昭月害怕又恍惚,她都已经这么明显地露馅了,为什么凌王还是称她为“王妃”?是他的疯病在反复吗?和疯病作的人同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齐铭不高兴她走神,一口咬在她唇上:“叫。”
“叫什么?”沈昭月不明所以。
“叫夫君。”
沈昭月哪里叫得出来,可是不叫,齐铭就狠命地折腾她,她承受不住,只得叫了。
“夫君……”温软的、怯懦的,带着哭意和委屈。
齐铭照着这两日沈昭月读给她听的春宫,床都险些晃塌,吱呀乱响。
林钰坐着马车终于来到木屋前下了车时,听见的就是这动静。
一行人站在外面,脚踩着雪地,头顶着北风,却听见木屋里传出热烈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还有凌王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问:“疼不疼?说疼我就轻些。”
沈昭月简直晕头转向,听见齐铭问他,张嘴就要说“疼”。
齐铭却用食指按住她嘴唇,压低声音道:“说小声点儿。”
外面的人没听到被齐铭问了这问题的人是怎么回答的,但是片刻之后,那木头吱呀的声音,确实是小多了,再被风一吹,几乎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