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却有忠心,这良心是私交,这忠心是君臣。
他啊,以前要他的忠心,如今,如今不一样,他这一辈子,便落祁北这一个朋友,他想要这朋友心里头永远有他,他还要是第一位。
霸道是霸道了些的,但他霸道些也没人敢说。
这不是锦书说的嘛?如今这年纪,凡事图个自己高兴。
落祁北在宫里住了几日,日日陪着无上皇,知晓了金虎的事,觉得人生真是十分奇幻。
他们有说不尽的话,一件小事都能说半天,彼此对彼此的现如今的生活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对于他收了义子义女的事,无上皇是这样说的,“兴许,这就是缘分,你那在战场牺牲了的小子,说不准就是轮回转世,如今成了你的义子义女,又或者是你如今身边来往亲密的好友。”
落祁北笑着笑着,红了眼眶,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与无上皇分别多年,他们的想法总是一致的。
不舍,再不舍,也是要再分别。
他在那边有家,他要回去的。
无上皇表现出不舍来,也表现出无所谓,盯着他的眸子,“反正,你还会再来。”
肯定句,其实是想问句,想看到他答应。
落祁北点头肯定,“那当然,怕是每年都要来一次的。”
无上皇顿时高兴,“虽然一年一次也长久了些,但好在后会有期,你且去吧,明年的这个时候,孤准备美酒,侯你来。”
“臣遵旨!”他跪下,对着无上皇磕了个头,此刻,他以臣子的忠心承诺。
落祁北离京之前,又去了一趟侯府,拿到了四娘的回信与礼物,便告别启程回北州边城。
这一次快马加鞭回去,五六日便到。
在北州又住了几日,锦书便送他回去了。
日子在锦书往返于北州和现代之间飞快地流逝。
十年过去,懒懒已经十一岁,褪去了婴儿时候的胖嘟嘟,长得俊俏不凡。
他和哥哥一样,文武全才。
甜甜走上了行医的道路,她五岁的时候就拜居大夫为师,天赋极好的她,八岁便可独自诊症。
不过,居大夫并不会让她真正单独地出去治病救人,只是每一次出诊都带她出去,像王妃说的,临床经验需要丰富,多接触病症才能提升医术。
锦书没有再生孩子,她想起那个大器的梦,觉得很好笑。
这年,陛下病了一场,痊愈之后便开始考虑储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