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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忽如远行客(第1页)

她叫林尽染,世纪的普通少女,那短暂的一生没踩过狗屎没中过彩票,温吞如水岁月静好!但因为缺少生活常识,吃头孢喝啤酒送了小命。

岁的林尽染醒过来就是岁的江风。独立自信的新时代少女变成封建社会不受待见的黄毛丫头。

这个封建社会竟然是大唐王朝!前一任皇帝是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她在位期间,女人社会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自她儿子李显继承大统,皇后韦氏和安乐公主也开始活跃在政治舞台,女子地位不降反升。有文字记录以来,大唐算是对女子最友好的朝代了。但是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宋朝开始女子地位一落千丈再次彻底沦为男子附庸,便是后话了。

这个黄毛丫头的父亲叫江敬修,名字是士大夫的标配,人却才疏志大,实不是当官的好材料,年近四十也只做到了凉州九品主簿。江主簿半生仕途,毫无建树郁郁不得志,转而寄情诗酒美妾。

九品小官养着一大家子,也可以衣食无忧,维持小康水平。江风打眼瞧着,江父一年的俸钱、俸料、职田和仆役折算下来大概有o两银子。

呃,年薪o万……

公务员自古都是人人艳羡的“金饭碗”。

除了江父,江家内宅的最高统治者是江风的祖母——江老太太。江老太年轻时守寡,含辛茹苦养大了二女一子,满身的精明强势。

江母是续弦,太原王氏望族,与原配是远房表姐妹。原配去世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下嫁江父做了填房。她比江父小了十来岁,外形温婉,与不惑之年的江父站在一起更像父女。江家一共三女二子,只有江风是王氏亲生,其他四个子女都是原来夫人留下的。她每日管理家事、教育继子继女、侍奉丈夫、出门交际,除了婆母严厉外日子还算滋润。

江父只有一个妾,十八九岁的样子。她原本是江老太的丫头,虽然颜色极好但却并不倚色行凶,毫不逾矩唯唯诺诺地侍奉在主母身边。

长子江佐是个学霸,岁已考了秀才;二子江佑却喜刀枪;长女江兰,已过及笄,定了开春的婚期,每日闭门不出,满面害羞绣嫁妆;二儿女江绯只有十来岁,像极了江风读小学时的“三好学生”,女红好、学习好、长得好。三女儿就是江风本尊了,大概是灵魂穿越这事太过玄妙,身体大病小病不断。

江老太太去年冬天感染了一场风寒,险些没能挺过来。如今虽痊愈了,但身体虚弱得厉害,尤其惧冷。屋子里烧着银炭满室生春,她仍披着半旧的暗纹团花缎面夹棉袄子。

江绯长袖善舞,将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江兰斜坐一侧捶着腿,江母不时地凑趣,一派祥和温馨。祥和之外,是江风呆鹅般地神游。

江老太太目光一转,落在江风身上,立马冷了下来,沉声道:“五丫头也要及笄了,如今既呆呆傻傻又顽劣不堪,着实不成样子!”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江风对这样的请安流程早已免疫:先是江母带着兰、绯哄老太太高兴,然后其乐融融地聊聊家长里短邻里八卦,最后一定要找个由头让江风吃顿瘪。

开始的时候江风还争辩一二,后来现越争辩罪名越大惩罚越重。

如果大人诚心要找小孩子错处,简直易如反掌。

不知道这次的训斥师出何名?江风瞬间完成心里建设,迅从矮凳上起身,尽量做出乖巧恭谨的样子,接受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果然,见江风已经做好准备,江老太火力全开:“你素来不是省心的,我每每管你,一边怕你母亲怨我偏心,一边你两个姐姐也横拦竖挡,到底纵得你一味胆大妄为不成体统!”

难道是袁瑛那件事?挨板子、跪祠堂和闭门思过“三件套”都用上了还不能翻篇?

听她这样说,江母和兰、绯三人都站起聆听教诲,侍奉的丫头婆子也都肃然。

江老太这才又道:“你攀附权贵,平白害你父亲牢狱之灾。他受了惊吓,到如今还病在床上。你倒好,不想着床前侍疾,却仍与高晦那小子疯在一处!男女大防,你这样不知廉耻,姑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若传出去,我们江家的名声岂不是被你毁了!”

今天罪名有点大,按照《烈女传》,不守妇德是要沉塘吧!

江风也是为难,因为江老太要把最疼爱的二孙女江绯嫁给青年才俊高晦,便对江风严防死守。

江母不做声。江风从来不指望她,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好母亲了。

凉州民风淳朴,崇尚天性,男女孩一处玩耍再平常不过。去年,窦鼎玩闹把江风埋在雪地里,害的她大病一场。高晦为给江风出气,把窦鼎吊在后山的树上冻了半夜!

自此,江老太更视江风为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后来高伯母和高晦轮番解释只是淘小子之间的玩闹,同江风无关。但从那以后,江风也长了记性,但凡有男孩参与的社交活动一概不去;见了高晦或者窦鼎更是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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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正,奈何太阳斜着照。

“禀告祖母,大姐婚期将近,高晦来家里帮忙,这才在园中遇到。他得了上好的徽墨,那墨有菖蒲的香味。他又知道二姐姐爱写字,便要转送给二姐。可不巧,前两日姐姐跟着祖母出门了,他遍寻不到,这才托我将徽墨转给二姐。除此之外,孙女再没有与高晦一处。”江风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昨晚将原本要给江佐的徽墨给了江绯,不然这一关真是不好过。

她遇到高晦时,江老太身边的崔嬷嬷刚好经过,不出所料,果然在后面嚼舌头了。

江老太面色微霁,原是奔着江绯来的!

江风又委委屈屈地说:“祖母若不信我,可以问崔嬷嬷,她当时也在,让她说说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自打去年祖母教诲,我时时都记着,从不敢半分逾越。”

崔嬷嬷略显尴尬,江绯笑容和煦,心情大好,此刻也帮江风解围:“妹妹也太实心眼了,祖母怎么会不信你?还要拉来旁人作证?况且,你拿来的那方徽墨确实不错。”

江老太听江绯这样说,便已全然信了江风的话,心中芥蒂已除,脸色又和蔼了几分。

江风见状,继续反制,她神色凝重地说:“姐姐,我让崔嬷嬷作证,也不全为了我。一则,我们同高家做了几十年的邻里,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平日里也算是亲厚的。若是这样的风言风语从我们家传出去,让高家怎么想我们家?我们两家如何相处?到时候高伯母为了高晦的名声,为了避嫌,反倒疏远了咱们家,倒像得罪了人不是?二则……”

江风做泫然欲泣状,用帕子擦着眼角,只是非常尴尬地抹不出泪来:“二则,我素来顽劣,不敢说出爱惜名声这样的话来。可是……男女大防这样的事,还是要说个清楚!一招不慎,我更怕连累两个姐姐。父亲曾讲个事情,一女子被人摸了胳膊,全家姐妹便都嫁不出去了。后来这个女子砍掉那只胳膊,家中姐妹便有达官贵人争相求娶。我想着,跟今日的事情是一样的道理。”

“旁人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祖母您要维护我们三个呀。这事关咱们江家脸面,怎么空口白舌就传到祖母这里?您瞧瞧,那可是您的亲孙女,母亲的亲女儿,我们姐弟几个的亲妹妹!若您老不杀一杀这起奴才诋毁主子的威风,传到外面去,阿风没脸面不说,我和阿绯也难做人啊,”江兰再补一刀,直指崔嬷嬷。

江老太太听了,心里一惊,投鼠忌器,连累了另外两个宝贝孙女就得不偿失了。

再看向崔嬷嬷的眼光就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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