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便收了司棋不少的好处。
可张妈同凤姐并无矛盾,人家也不缺银子使。
因此司棋没敢去收买张妈来一同诬陷凤姐。
“老祖宗,既如此,那少不得还须把那张妈也叫来对质才好。”
“正是,琥珀快去传她来。”
“是,老太太。”
听到这,在场聪明些的婆子便已察觉不对了。
这哪里是在审琏二奶奶偷情一事,分明是要借机彻查大观园里的混乱腐败。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那张妈便也被带了进来。
“张妈,有人揭发你借着看门之便,偷偷帮人把那外男私带进大观园里头,可有此事?”
听到凤姐如此问,那张妈又见司棋也在,身旁的箱子里还放着男子之物。
便以为是司棋同她表弟潘又安在园内私会一事叫人发现了。
当即便唬得跪地叩头不止,“奶奶恕罪!都怪奴才一时糊涂!”
“奴才见司棋同她表弟彼此有意,便一时生了不忍之心,这才偷偷放她表弟进了几次园子。”
话音刚落。
便见众人脸上皆是一惊。
今儿这事可真真是稀奇了。
莫非是这司棋贼喊捉贼,分明是她自己同男子私会,却栽赃起琏二奶奶来?
不过事情尚未到最后,大家也不敢妄下定论。
“司棋,你怎么说?”
王熙凤淡淡抿了口茶,缓缓问道。
只见司棋惨白着张脸,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那费婆子也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
她万万没想到司棋竟会同她的表弟有私情,还敢胆大妄为地带到园子里来私会。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张妈一进屋便把司棋的事招了个干净。
费婆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似是不该说出那张妈才是。
司棋之前教她说,若老太太那边问起蒋兆是如何偷偷潜入大观园的,便要回说是因那负责看门的婆子同自己相熟,一时趁她不备才把人悄悄带进园子的。
如此便可替那看门的婆子解围。
可谁知。
因被凤姐那么忽然一问,倒叫费婆子把原先背好的话给回岔了。
主要便是因那张妈同费婆子是儿女亲家,费婆子出入大观园没少得了张妈的便利。
故而才会一时不防说漏嘴了。
只是谁曾想又会扯出什么表弟来。
想到这。
费婆子便气恼地瞪了眼司棋。
暗怪她不把所有实情同自己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