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回过神来,说道:“妈,既然你为了我的生意都忍痛割爱了,那我也只好借花献佛了。”
谭冰咯咯笑道:“借花献佛?这个词用得好,用的妙,蒋玉佛就是你的佛,只要把这尊佛拜好了,她就能保佑你顺风顺水了。
不过,你在生意场上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到时候该说些什么话不用我教了吧?”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还要好好想想。”
顿了一下,皱皱眉头,问道:“妈,你说,我在潘凤那里会不会遇见赵源啊。”
谭冰说道:“很有可能,不过,你没必要跟他套近乎,装作不认识就好了,记住,你的目标是潘凤和蒋玉佛。”
顿了一下说道:“对了,你不要去的太早,最好是傍晚时分再去,那时候潘凤家里应该没什么人了。”
李新年想起顾红给他的手机号码,迟疑道:“我就这么直接去?也不用跟什么人提前联系一下?”
谭冰摆摆手说道:“不用,老太太每年过寿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人也不会受到邀请,你直接去就行了,只要报我的名字,他们会接待你。”
李新年担忧道:“就怕他家里的其他人出面接待,我见不到老太太和蒋玉佛。”
谭冰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只要送上这盆兰花,保证能见到她们。”
李新年点点头,再次瞥了一眼窗台上的那盆兰花。
听了丈母娘的话之后,他忽然觉得这盆平时视而不见的兰花确实有某种非同寻常之处,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前程要寄托在这盆花上面,又觉得有点可笑。
“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李新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谭冰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什么问题?我吐沫地快说干了。”
李新年急忙给丈母娘添了一杯水,问道:“你说赵源惧内,他为什么这么怕老婆?难道他真的对蒋玉佛的话言听计从?”
谭冰没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话,而是问道:“你说刘邦当年都做了皇帝,可他为什么这么忌惮吕雉呢?”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说道:“据说吕雉这个女人城府很深。”
谭冰摇摇头说道:“城府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没有吕雉,刘邦就不一定能的天下。”
李新年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赵源有今天全靠蒋玉佛?”
谭冰点点头说道:“那还用说?如果没有蒋玉佛的话,赵源说不定现在还在开杂货铺呢。”
虽然谭冰没有说的太清楚,可李新年已经明白其中的奥秘了,不用说,赵源的发迹多半跟蒋建刚有关。
谭冰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表面上看蒋玉佛只是个不问世事的阔太太,可她实际上也是泰源集团的幕后老板。
她不仅掌握着公司的大量股权,而且他如果跟自己的儿子女儿合起伙来,完全可以把赵源从家里赶出去。”
“对了,蒋玉佛今年多大岁数?”李新年问道。
谭冰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到五十吧,记得她比我小五六岁。”
“那赵源呢?”李新年又问道。
谭冰不确定道:“赵源的具体年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起码六十了吧。”
李新年惊讶道:“你的意思赵源比蒋玉佛大十几岁?”
谭冰点点头,说道:“赵源结婚晚,蒋玉佛嫁给他的时候好像才二十来岁,虽然还不能说老夫少妻,但这恐怕也是赵源惧内的一个因素吧。”
李新年本想趁机多打听一点赵源家里的事情,可保姆小翠忽然从厨房那边走了出来,说道:“阿姨,该做午饭了,几个人吃啊。”说完,瞟了一眼李新年。
妈的,看这死丫头的样子好像不愿意多做一个人的饭似的,简直没把老子当家里人呢。
看她这样子,刚才该不会一直躲在厨房偷听吧。
“我不吃了,赶紧去一趟公司。”李新年看看表,急忙站起身来说道。
谭冰犹豫道:“没急事的话吃了饭再去吧。”
“还真有点急事要处理,不吃了。”李新年拿起包急匆匆地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谭冰又叫住了他,犹豫道:“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大后天让红红陪你一起去吧?”
李新年想都没想,急忙说道:“不用不用,谁知道她有没有时间。”说完,好像生怕丈母娘强迫他带上顾红,赶紧一溜烟走掉了。
不过,李新年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南湖路派出所,刚把车停好,就看见姚鹏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李新年急忙迎了上来,小声道:“我已经找朋友打听了,还没有回话呢。”
李新年知道姚鹏说的是打听戴山的案情,于是摆摆手说道:“我不是专门来问这件事的,走,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去。”
姚鹏笑道:“这么客气干嘛?”
李新年说道:“我不跟你客气,这不是正好吃午饭的时间吗,我也要吃饭啊。”
姚鹏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趁着姚鹏去换衣服的时间,李新年坐在车里面拨通了郑建江的手机。
毕竟郑建江提供的这张入场券也不是轻易搞到手的,既然不去了,怎么也要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缺席这么重要的饭局除非自己躺进医院,否则什么借口都没有说服力,如果理由勉强的话,郑建江肯定不高兴。
犹豫了半天,他决定在岳父身上做点文章,正好丈母娘去了省城,就说老爷子突然发病,并且还挺严重。
妈的,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得过去了。
可让李新年感到惊讶的是,手机刚刚接通,郑建江就首先充满歉意地说道:“老旦,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今晚的饭局有点变数。”
李新年一愣,问道:“什么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