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是端午节,四处的巡查比平日还多上一倍。能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离人群这么近的地方发生刺杀,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谢胧看向地上还昏迷不醒的人,立刻做了决定。
绝对不能在这里待着。
谢胧将四周的痕迹抹掉,又将自己染了血的袖子和脸洗干净,转身朝着来时的路找了过去。
赵妈妈已经找得慌了神。
瞧见谢胧出现,一把将她拉过来,仔细打量。
见她身上有细微的点点血迹,赵妈妈脸色顿时苍白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谢胧身上,将她裹严实了。
“我带你从小路回家。”
谢胧点点头,紧紧跟着赵妈妈。
两人匆匆回去。
赵妈妈立刻打水来给谢胧更衣沐发,将她周身的血腥气洗去不说,又将之前沾了血的衣裳丢进整着粽子的灶膛,仔仔细细烧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谁也不要说。”
赵妈妈如此吩咐着,又将炉子里添了一香匙的香料。
香气随烟雾袅袅升起,盖掉最后一丝腥气。
砰、砰、砰。
外间传来拍门声。
赵妈妈连忙前去,将门打开。
谢胧坐在房间内,披着湿润的长发看桌上的五毒簪。
这簪子被磨得很尖锐,寒芒倒映着窗内的日光,如一湾霜雪,凛然森寒。
忽然,外间响起喧哗声。
赵妈妈似乎在竭力拦着拍门的人,对方却径直闯了进来,一路往后院的卧房来了。
谢胧下意识将簪子收了起来。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
木门被人一把推开,持刀的官差径直看进来,目光在谢胧身上流连了一圈,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
随即,官差的目光落在她湿润的长发上。
他问道:“刚刚沐浴更衣过!”
赵妈妈气愤道:“光天化日,你闯进来便不说了,竟还问这般轻浮的话!”
“只洗了头发。”谢胧微微蹙了一下眉毛,也不高兴地看向对方,却只对赵妈妈说,“怎么什么人也往里放,若是贼人扮作假的官差,我们两个女子留在家里,岂不是让他们得逞了!”
“还不快出去!”
“我家老爷不过是暂被革职,京中纵然有人记恨着我们,也不必如此羞辱!”
赵妈妈红了眼,推搡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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