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傻笑两声,开始给小孩们分天鹅仔。
“别看他们现在灰不溜秋,长大可好看了嘿嘿!每人一只嗷,过来,进去自己挑吧!”
小孩们一听还能自己挑,顿时兴奋不已,一个个都趴着围栏看。渐渐地连猛兽一样的熊老师都不怕了,叽叽喳喳地围着他问各种好奇的问题。
“熊老师——为什么它们是灰色的,长大后会变成白天鹅哇!”
“我可以挑两只小鹅吗老师?我想让他们有好朋友陪着哎!”
……
熊大胆被吵得头疼,赶紧开了围栏,放小孩们进去,让他们自己去挑选要喂养的鹅仔。等到最后几个小孩要进去,他把宜元给拦了一下,然后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巨大儿鹅仔塞给了宜元。
比别的都要大两倍!她抱在手里都觉得好沉……
“嘿嘿。”熊大胆心眼还挺多,不说自己偷偷留最好的,“你运气真好,挑到只最大的!”
宜元:“……”
分了鹅仔,熊大胆把自己背的一些喂养知识,照着讲了一遍,然后拎出一麻袋的饲料,扔在苗苗老师脚边,让她给小孩们每人分一小袋。
“苗苗老师,你给分下口粮吶。哦,还要点青草和杂菜,我带几个小孩去那边摘点!”熊大胆说完,就拿了个筐子,拐走宜元和她几个好朋友,往旁边的红墙处走。
几人拐弯过了小树林,到了红墙边的小铁门边上,熊大胆指了块小草地让孩子们过去拔草,自己左右后面都看过了没其他人了,他就趴在铁门栏杆处学着鹅叫了几声。
“嘎~嘎~”
另一头康凌云和郑安森已经到了。
郑安森看了眼学着鹅叫的大汉——这个托他关系,塞进隔壁幼稚园教育职工组的人……
“你们……青龙帮里就业这么困难了,这人真能教小孩子?”郑安森压低声音,朝康凌云讲。
□□混混转型成良民,要有份体面工作可不容易。
康凌云朝小孩子们的方向挑了下眉说:“这不是带的挺好,让拔草就拔草的。”
“大小姐午安,大小姐说的是。”
熊大胆见到康凌云,立即变成了熊没胆,先是点头哈腰地朝她问好,等康凌云一个眼刀过来,以及转了口说起正事。
“大小姐,刚收到的消息,那天晚上跟着周兴发的小兄弟,已经转移到重庆大厦,让山鸡给藏起来了。”
郑楷炆立即追问:“他看清了吗?行凶的人确定是周越泽?”
康凌云大婚的那天晚上,宴会还未结束,周佑美提前离席。在回家的半山山道上,被人捅了好几刀,一刀扎穿肺部,事发地离最近的明德医院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要是送医早一些,是可以脱离生命危险的……
可惜送过去时已经晚了一步。
熊大胆看了康凌云一眼,见她点头同意,才回答说:“是他,特征相貌说的和周越泽都一致,山鸡等到人后,专门拿照片再确认了下,就是这个人。”
“等等,那人是派去跟踪周兴发的!”康凌云立即想到了最大的疑点,“他怎么会看到周越泽对周佑美行凶?”
那天周佑美离开,周兴发也随即跟着女儿走了。这点康凌云他们是知道的,因为周兴发兄弟俩,他们也早就派人盯着了。
他们派去的人,能看到周佑美,就说明周兴发就在附近,很有可能也是看到了自己女儿被捅刀,那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送医,为什么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除非周兴发是故意的!?
郑楷炆忽然整个人都阴沉下来,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如果周兴发会自己受伤的女儿视而不见,那周宜元……
周宜元虽然一直身体都不太康健,但这样突然的病故……明明他们才刚通过电话……
郑楷炆别过脸,用手背很快抹了一下,再回过头来时,别人一点察觉不出他刚来的异样。
“那小兄弟讲,事发的是个山道的转弯口,他在中间的树丛躲着,两边都看得很清楚。周佑美自己开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很好认,他敢以青龙帮的前途做担保,那周兴发是绝对认出了自己女儿车的。”
“周越泽拦车时,他就知道了,他那辆车就跟着停下了!那兄弟不敢动,就在心里数着数,他至少趴了十多分钟,周兴发才从自己车下来,慢悠悠走到他女儿身边的!当时山风一吹,血腥味很重的,他女儿就倒在血泊里动也不会动了,周越泽才叫后面的司机开车过来。”
熊大胆转述完这些话,壮汉如他,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可是自己亲生女儿唉,多大的仇怨啊,竟然能这样见死不救!
等熊大胆讲完了,郑安森平静地补充说道:“警察署那边透露的消息,今日一早,周越泽已经被捕了,对行凶一事供认不讳,学校这边也派人去了解了情况。周越泽行凶的原因,估计还是一时激愤,加上他认为自己父亲是做了周氏的替罪羊……”
周越泽未成年,偿命就不可能了,判几年就要看周氏的律师怎么周旋了。
但这跟康凌云几人无关,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
“周琦玉之前给了我一点思路。”郑楷炆说,“周氏的聚财阵坏了,势必不甘心要重新弄一个,周琦玉母亲当初有一块陪嫁的风水好地。”
周兴星兄弟俩如果要新做一个聚财阵,很有可能会放在那里。
康凌云皱了下眉头,不解地问:“我插手这事,纯粹是看在我二姐的面上。毕竟她刚新婚,新任丈夫挖掉了周家的宝地风水,虽然也不知道这周家兄弟俩发什么疯,既然有阵为什么小的那个还要卖地,现在又要杀亲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