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使臣进宫觐见,不在这儿,应当在哪儿?”
萧婧华蹙眉,朝后喊了一声,“来人!”
此处离东宫不远,几名侍卫闻声而来,恭敬道:“郡主有何事吩咐?”
萧婧华冷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一人,竟无人发觉,倘若他对太子哥哥不利,我看你们如何交代!”
侍卫们跪地请罪,“属下知错,郡主恕罪。”
“诶,我可没有恶意。”
阿史那苍举手,指着乐宁端和离开的方向,“只是看见两只猫又哭又跳的,心里好奇,这才跟了上来。”
他耸肩,“谁知这是你们太子的地方。”
他把乐宁端和比喻成两只猫?
萧婧华有些难言。
“既然知道这是太子住所,还不快离开?”
“那可不行。”阿史那苍摇头,笑着弯腰看萧婧华,“小金花,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告诉我,我就走。”
他身形很是高大,与他站在一处,萧婧华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笼罩。这一弯身,令萧婧华感受到了极为强烈的侵略感,脚步不觉后退。
“放肆!我家郡主的闺名,也是你能冒犯的?”
箬兰瞪着他。
阿史那苍瞥她一眼。
那一瞬间,箬兰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脖颈,后心发凉,再说不出一句话。
阿史那苍笑了,“你们中原人,除了放肆就是放肆,怎么连骂人的话都说不明白。”
萧婧华冷嘲,“自是不比你们北夷原始自然。”
“小金花,你这是在骂我粗野吗?”阿史那苍道:“那你还真是了解我。”
“短短两面,我们却如此心有灵犀,你说,这是不是天生一对?”
阿史那苍靠近,目光似鹰,攫住萧婧华心神。
她气极,“粗鲁至极!”
注视着她被红霞渲染的脸蛋,阿史那苍大笑着后退,“好了不逗你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
萧婧华冷脸,“他们方才叫我什么,你没听见?礼尚往来,你也该自报家门。”
“那是他们说的,我要的,是你亲口告诉我。”
“至于我是谁……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有病。
萧婧华懒得再和他纠缠。
“无可奉告。”
她对跪在地上的侍卫道:“送他出去,他若再做纠缠,直接动手,不必留情。”
“是。”
阿史那苍耸肩,“小金花,你可真无情。”
“我和你有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