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乖觉地解释道:“只是用人形过渡一下,直接变成触手出来你不习惯。”
江与临拨开眼前的触手:“光着身子出现的效果也没好到哪儿去。”
触手们从后面把江与临整个裹住,御君祁低沉华丽的声线在耳侧响起:“你好难伺候。”
江与临侧身和怪物讲道理:“你的人形太像人了,我把你当成同类才和你讲这些。”
触手缓缓蠕动,揉按着怀中人类紧绷的肌肉:“所以你泡温泉也要穿衣服。”
江与临扯了扯衣领:“你跟充气按摩舱似的裹着我,我不穿衣服也太奇怪了吧。”
御君祁如实说:“没什么奇怪的,你抱小猫小狗的时候会在意它穿没穿衣服吗?”
江与临不以为杵,轻笑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把我当宠物养。”
触手倒了杯红酒递给江与临:“我养宠物可比你养得用心多了,你就把小章鱼往水杯里一扔,有时候两三天都想不起来喂一次饭。”
江与临喝下半杯红酒,替自己辩解道:“咱们对‘饭’的定义不一样,在你眼里,只有喝到我的血才算吃上饭。”
御君祁喉结上下滑动,图穷匕见,意图明显:“你好久没喂我了。”
江与临晃动酒杯,了然道:“难怪今天这么殷勤,原来是在这儿等我。”
触手尖滑动着,在江与临的颈动脉附近来回摩挲。
御君祁低声问:“行吗?”
江与临觉得有些痒,往后靠了靠,反手捂住脖颈:“不行,本来就头疼,喂你一次又要晕好几天。”
触手勾着江与临食指尖:“不咬脖子,手指就行,我吃得很少的。”
江与临正被触手伺候得熨帖,倒是也好说话,便点头同意了。
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江与临‘嘶’了一声,奇道:“什么东西?”
另一条触手垂到江与临面前。
触手尖端裂开,如花苞般分成四瓣,隐约可瞧见内里密密麻麻的尖锐毒刺。
江与临眉梢微动,低声感慨:“每次在我觉得你怪物形态也没那么恶心的时候,你都能给我新惊喜。”
那条触手的裂口原本只两指宽,听到江与临这样说,非常叛逆地完全打开,张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宽度,露出内里令人胆寒的层层尖牙,黑暗诡异仿佛直通深渊。
嗬——
触手发出一声充满恐吓意味的嘶吼。
飓风扑面而来,江与临被吹得闭了闭眼。
他偏过头抬手挡风,剑眉微挑,伸手将那条口吐狂风的触手捏了起来。
裂开的触手尖被强行闭合,还没来得及吐出的风卡在触手内部,气球似的鼓起来。
御君祁:“……”
“凶谁呢?”江与临手腕翻转,将触手在手腕缠了几圈,使劲一扯,硬生生把那只紫色的眼睛从虚空中拽了出来:“那条触手还在喝我的血,这条就凶起我来了?”
触手轻轻在手腕上蹭动,亲昵又温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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