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年的月日,方艳与苏瑾没有一起跨年,oo年的元旦也没有一起庆祝新年。
下午的时候哥哥和姐姐来了,给妈妈买了很多好吃的,陪着妈妈一起过元旦。
而方艳的手机,一条又一条的短信里,十条有九条是苏瑾来了。二人尽管见面的次数变少了,但是每天都有短信。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妈妈均匀的呼吸声,方艳很是感慨。
这该死的oo!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啊。今晚,总算是过去了。还有三次化疗,希望接下来妈妈的化疗顺利,身体健康。也希望自己重新找工作后工作顺利。
做饭,看中级经济师的书和练习册,呆,时间嗖嗖地过着。
第二次化疗的时间到了,尽管谁都不愿意去,可是还得去。这次妈妈被分配到一个大病房,里面有十几张病床。
前两天都还好,第三天的时候,妈妈开始难受了。无精打采的,也不怎么吃饭了。
然后,脱的副作用在这时也开始显现了,头开始几根十几根地掉。
作为一个女人,突如其来的,这么严重的脱,谁能不上火呢?何况是过段时间,满头头都会掉光。更是火上加火呀!
“妈,没事啊,头是可再生资源,过一个月就长长了。别担心啊!”
方艳赶紧安慰着妈妈。
可是,还没等妈妈从脱的悲伤中走出来,下午的时候,病房里就又生了一件令人害怕的事。
下午两点多,虽然大部分病人都很难受,但是当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着病房时,病人们都开始了眯眼小睡。
病人家们属则仔细地看着吊瓶,生怕吊瓶里没有药了或者病人血管回血了。
这时妈妈的斜对床,靠墙的一位阿姨,一个劲儿地咳嗽,并且咳嗽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来厉害。几分钟后,声音又小了下去。
病房里大部分午睡的病人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时只听那位阿姨对她刚上大二的儿子小声说道:“我憋得慌,你快去叫医生。”
只见那男孩快走出病房,也就一分多钟的时间,就听病房外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病房里瞬间快步走来两位医生和一位护士,身后跟着那位阿姨的儿子。
主治医生叫那位阿姨,然而那位阿姨没有应答,主治医生赶紧给那位阿姨做按压做抢救。
按压了二十几下后,那位阿姨才缓缓醒过来。
随着那位阿姨醒过来,病房里的病人们和家属们也全都清醒了过来。目光齐齐地看向那靠墙的阿姨。
“好点了吗?能说话吗?”主治医生镇定地问着。
只听那位阿姨“嗯”了一声。
医生又问:“哪里疼?这是化疗第几天?”
那阿姨慢慢说道:“胸腔疼,感觉喘气憋的慌,还想咳嗽,越咳嗽就越憋得慌。”
医生看着那位阿姨头上的吊瓶,对护士道:“把药撤掉,给氧气,注意观察。”
又对那位阿姨道:“尽量少说话,保持呼吸昀畅,明天给你加消炎止咳的药。别紧张啊,没事的。”
然后,护士推来氧气,给那位阿姨插上氧气管,那医生又在病房里观察了那位阿姨好几分钟,才离开。
整个过程,也就短短的十分钟左右,可是医生和护士走后,这短短的十分钟,却给整个一个大病房十几个人,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尤其是正在受病魔折腾着的妈妈和胆小的方艳。
方艳的呼吸几乎停滞,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冷汗沿着脊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