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想起来了,开始前他确实说过怕疼,寒深也保证过不会让他疼。
不过当初季然有些夸大其词了,他以为自己会被寒深搞死,觉得自己装得可怜一点儿,这人至少不会太过分。但他没想到寒深竟真的一点儿也没让他疼。他全程都能感受到寒深的温柔与克制,只有最后结束时,才有一道浅而低的喘息。
季然低下头,小声道:“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行……”
他声音太小了,寒深没听清,又问:“什么?”
季然嗫嚅:“稍微疼一点儿也是可以的。”
这次寒深听明白了,他笑了起来,摸着季然脑袋说:“你不用勉强配合我,现在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他用了幸福这个词。
季然被这个形容鼓舞,抱着寒深脖子小声说:“可我不想你一直迁就我,我也希望能配合你。”
寒深垂眸看他,目光逐渐幽深。
以为寒深没理解他的意思,季然有些着急地补充:“我就是想说,你不用克制,你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寒深呼吸一滞,脑海里霎时涌出无数阴暗念头,朝着季然飞奔而去。
可克制已经深入寒深的骨髓,哪怕他脑海汹涌澎湃,此刻依旧表现得出奇地冷静。
“行,”寒深对季然说,“那我们先确定一下,你可以接受的程度。”
可这还不是寒深在配合他吗?
季然有些生气地说:“都说了我可以配合你。”
寒深语气认真下来:“我全力以赴,你受不住。”
季然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服气:“你怎么知道?”
“你如果知道,就不会在现在提出这样的建议。”寒深声音沉沉,无形中带上了一丝压迫感,“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想让我尽兴,至少需要一整天时间,我们会错过明天的飞机。就算我们改签晚上回去,可你也需要时间恢复身体,除非你明天想被我抱上飞机。”
抱、抱上飞机?
季然睁大了眼睛,会这么可怕吗?
寒深第一次给他的体验太过温柔,季然无法把他和那种充满暴力的场景联系起来。
“但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寒深说,“下个假期我们可以尝试,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做好准备。”
还要做准备?季然有些茫然:“什么准备?”
“至少要留出两天完整的假期,”寒深告诉季然,“而且我不喜欢单方面的发泄,所以你需要全程保持清醒。”
季然懵了:“睡觉也不行?”
他知道寒深睡眠少,可人总不可能两天不眠不休吧?又不是abo世界里的发热期。
“不是睡觉,”寒深说,“我是指你不能晕过去。”
季然:?
“我才不会晕过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