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定了定心,就听傅柏瑾慵懒承诺:“订单而已,喜欢就拿去。”
轻描淡写,却惊雷一般击溃汪辞溪的心。
一股浓重的失望涌上心头,连空气都让她窒息。
她腾得起身往外走,椅子拖出刺耳长声。
冬日的冷风扑在面上,她脑中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正埋头往前走,手腕却霍地被人捉住,傅柏瑾弯着腰,歪头瞧她的脸。
“吃醋了?之前还许愿说要离开我,现在却闹脾气了,你什么时候也跟我玩口是心非的把戏了?”
“放心,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比不过你。”
骗人。
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是他。
如果她真的比蒋雪漫重要,为什么他要娶蒋雪漫,不娶她?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汪辞溪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天上飘着小雪,雾一样。
外滩大楼上闪着农历过年的倒计时。
腊月二十九是除夕,现在已经到了腊月二十。
距离除夕,只剩9天。
距离她离开,也只剩9天。
汪辞溪一直没再说话,傅柏瑾也默默陪着,一路把人送到了居住的和平饭店。
到门口,他却停下,摸了摸汪辞溪的头:“乖,你先进去休息,我还有事。”
汪辞溪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知道傅柏瑾要去见蒋雪漫,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阻止的资格和身份。
上辈子,她没和他在一起,留了遗憾。
这辈子,她告白和他在一起,依旧没机会和他白头。
两辈子都有遗憾,或许,她这个人注定就不该沉溺情爱吧。
正要进房间,却见大堂经理迎了上来,手上捧着一个紫檀木匣,态度恭敬讨好。
“汪小姐,您回来了,这是傅总特意为您拍卖定制的红宝石项链,刚送来饭店,想来应该是送您的礼物。”
说着,他打开木匣,黑丝绒衬垫上是重达361克拉的红宝石。
汪辞溪喜欢古董饰品,傅柏瑾就满世界搜罗,五年来,这种礼物数不胜数。
她没多想,伸手去接,身侧却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羊皮手套,将盒子连同珠宝抢去一把关上。
汪辞溪扭头,正对上不悦皱眉的傅柏瑾。
她瞬间明白过来,这条项链不是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