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看到舒歌伤的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重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桃和小青扑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舒致只看了舒歌一眼,便不敢看了。
儿女受伤,做父母的比割自己的肉还难受。
舒致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会忍不住冲进刑部大牢,将那些劫匪都杀了。
舒沇也难受极了。
他气自己这个做兄长的,没能保护好舒歌。
舒歌归家后。
前有邹氏和舒碟败坏舒歌的名声,后有护卫护人不当。
瞧着舒歌狼狈憔悴的模样,他红了眼眶,咬牙,“你放心,那些伤你的人,兄长绝不会放过他们!”
舒歌一愣。
看向舒沇。
见舒沇咬着牙,红着眼。
她这位兄长最是温文儒雅,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她知道兄长疼她。
见不得她受伤。
她心中温暖极了,尽管昨夜遭了难,可这会见到父兄,她已然忘了昨夜的痛。
兄长疼她,她自然不能给兄长招黑惹麻烦。
舒歌笑了笑,“父亲、三兄,你们不必担心我,我伤的其实并不重,大夫说了,养个几日便能恢复好,身体也不会有碍,至于那些劫匪,他们已被淮王抓了,往后定不会出来作乱害人了,也算是为我报了仇!”
话是这样说。
但舒沇仍旧咽不下这口气。
舒歌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
他怎能任旁人伤自己的亲妹妹?
即便那人是死刑犯,也不行!
舒沇并没有反驳舒歌,只暗暗将手指握成了拳头。
舒致和舒沇并没有在高承佑的庄子上待很久,虽说是父兄,但也需避人口舌,因此,两人将伺候的人留下,又仔仔细细的交待了一番,并留下一批护卫守护,嘱咐她伤一好,便立马回京,两人便离开了。
“姑娘,咱们还回湖州吗?”
舒致和舒沇走后,翠儿问道。
翠儿的腿已被包扎固定好,舒歌让她休息,可她睡了一会,便闲不住了,便是坐,也要坐在舒歌房中看着舒歌。
在舒歌身边待了十几年,即便如今有小桃和小青,她还是不放心。
小桃坐在床边给舒歌喂药。
舒歌咽下一口苦苦的药汁,眉头紧紧皱起,含糊不清道,“回京吧!”
她和翠儿都受伤了,翠儿的腿短时间内经不起折腾。
已不适合行远路。
翠儿又问,“那咱们是回舒家还是回别苑?”
舒歌想了想,“先回舒家向父兄交待清楚,再回别苑!”
她没有理由不辞而别。
父兄尊重她,她自然也要尊重父兄。
以往她总让父兄失望,如今和离归家,总不能再做那不孝之人。
“可老爷若是舍不得姑娘怎么办?”
舒歌笑笑,“父亲最是明事理,我只需告诉他,舒家吵闹,我想在别苑清静一段时间,他便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