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爵甩开他的手:“有人在酒店看见小野了,我得过去确认。”
“不是说了让你按兵不动吗?”顾竹年拽着他的衣服。
“你他妈松手,要是他真和别的野男人去了酒店,我还按兵不动?!”
祁爵再次甩开他:“那不是把他往别的男人床上送吗?”
他走到门口背对着顾竹年,满口嘲讽:“我之所以还搭理你,完全是因为你说你有办法让小野回来求我…”
顾竹年愣在原地。
祁爵回头,眉眼间带一丝厌恶:“你别忘了,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要不是看在咱俩一起长大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说完他狠狠甩门离开。
顾竹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好像祁爵刚刚甩得不是门,是他的脸。
委屈和气愤令他难过得几乎站不住。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胸中有一股猛烈的怒意驱使他纵声大喊:
“啊!”
“啊!!”
“啊!!!”
他一边嘶吼一边发了疯似地摔病房里能看见的一切,茶具、电视、花瓶、心电监护仪……
大大小小的东西全被他砸到地上,狼藉一片。
摔到没力气之后他仰头捂着眼睛苦笑。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肖冶凭什么让祁爵这么惦记?!
就凭那张脸吗?
苦兮兮的长相,寒酸的穿着,还有眼尾那颗碍眼的朱砂痣,哪一样比得上自己?
两行清泪滑落到耳廓。
他站在一片狼籍中恶狠狠地想:既然这样,就别怪他无情了。
肖冶必须离开锦城,还不能让祁爵找到。
只有自己才配站在祁爵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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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迈巴赫平稳停在一家高级酒店门厅前。
门童打开车门,祁琰筠下车,然后扶着车顶让肖冶下来。
这个酒店也是祁氏集团的产业。
听说祁董要来,酒店总经理特意亲自来迎接:“祁董,包厢和菜品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肖冶内心震撼于这样的排场,表面却波澜不兴地跟着祁琰筠走进酒店。
大厅里巨大的喷泉池流水淙淙,中央有一樽美妙绝伦的美人鱼雕像。
细腻洁白的石膏雕刻得栩栩如生,身上的薄纱、鱼尾的鳞片都清晰可见。
肖冶睁大眼睛观察了很久。
酒店总经理带两人来到电梯厅,然后搭乘电梯一路升至最高层。
三位数的楼层。
原来真的有这么高的楼,他心里暗想。
上升途中,他问:“助理姐姐和司机呢?”
祁琰筠淡淡笑笑:“他们单独吃。”
两人来到充满法式浪漫主义的包厢里,总经理要为祁琰筠拉开椅子,却被他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