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讨厌擅做主张、自作聪明的人。”陈止安坐在桌子上慵懒的翘起?腿,怒极反笑嘲讽道。
不管江灵跪在地上如何求饶,他也是将她一脚踹开,不让她碰。
“表哥……”江灵伏在地上低声抽泣,软软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发着抖,好不可怜。
“你知不知,我不过是不愿输给纪浅浅罢了。”她哭得嗓子都哑了,自言自语道。
“她是陈家的正牌大小姐,是你真正的表妹。我什幺都没有,我就是不甘心,我嫉妒她,想要在比赛里赢过她,难道错了吗?”
纪浅浅每一年生日都会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
儿时的江灵曾参加过一次。
盛大的派对中政商名流川流不息、纪浅浅的朋友们围绕着十几层的奶油蛋糕向她送去生日祝福,陈止安温柔地拍她的脑袋。
每个人都那幺爱她、宠她。
像个真正的公主。
江灵羡慕的看着这一切,暗自期待着自己举办生日派对的那天。
然而,待到她和江嘉禾的生日。
除了老太太遣人送来一碗长寿面,就什幺都没有了。
江灵等了整整一个白日,一夜没合眼,也没等来一个蛋糕一根蜡烛一份祝福。
她只能枕在冰冷的床头抱紧怀里早已睡着的江嘉禾,流了一夜的泪。
“表哥——”
江灵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像被主人丢弃的流浪小猫儿,轻唤陈止安,“表哥,你记不记得那只莺歌。那是我八岁的生日你送给我的。”
“它叫丢丢。”
“我好喜欢它。”
那是江灵长那幺大唯一收到的礼物,陈止安说鹦鹉是最听人话的动物,他要江灵学着乖一点,听话一点。
即便是不怀好意的礼物,八岁的江灵还是高兴的扑进十一岁的陈止安怀里。
丢丢五彩斑斓的羽毛扑腾了几下,尖声喊:“羞羞、羞羞。”
回忆云舒云卷。
江灵动了真情,入了戏,心碎地说:“我什幺都没有。我也想要,但我就是没有。”
陈止安听了这番话似乎也有所触动。
踱步走来,俯身抱起江灵软绵绵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椅子上,什幺也没说,只是吻她流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