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佑川到宫中时,现皇帝已经离宫了。
他想了想,便靠在勤政殿的门口,等着皇帝回来。
在回文府的马车上。
孔律看着文颜一脸失望的神情,忍不住开口。
“徒儿,当时你修书给为师,说要拉拢风国公,以稳固朝堂,信中所言都是家国情怀,并无儿女情长。可才短短几月,你自己就泥潭深陷,唉!”
孔律叹了一口气,“莫要以为郑力入狱,太子的地位就稳固了,要知道行百里者半九十!”
“是,徒儿谨记,可是徒儿不甘心。”文颜闷哼了一声,语气中皆是不甘之意。
“你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重要的是储君地位稳定,你们文氏才能长盛不衰,这个月见国的天下才能太平!”
孔律拍了拍文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谏道,“无论月丫头与羽王还是你在一起,都能够起到拉拢风国公府的地位。你与羽王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不能自己窝里横,让敌人钻了空子。徒儿,你可明白?”
“明白,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文颜沉默了一会,“可是,我就是想要公平的试一次,如果最后我依然能打动小师妹,我也愿赌服输。”
文颜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不服输的神色。
孔律最终没有再劝,自己的这个徒儿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了。
文颜做学问喜欢深究,细细推敲,对待感情,想必亦是如此。
可是,感情之事,有时候哪里能够深究呢?
罢了,经此一事,他日后定会明白。
马车继续前行,但师徒二人却相顾无言。
喝了酒的风鸣月,情绪有些高涨,她哼着小曲走进了鸣月阁。
绿叶笑意盈盈地端了一盆水来,“小姐今日喝高了,脸比苹果还要红上三分。”
比苹果还要红啊……
风鸣月闻言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这个丫头,惯会取笑我的!”
她点了点绿叶的额头,主仆二人打闹起来。
“小姐,宫中来人了。”红安打开房门,轻声唤道。
“快快由请!”风鸣月连忙整理好衣衫,恭敬地等在门口。
“你是长陵县主?皇后娘娘让我来送一个礼盒,跪下领赏吧!”一个宫女打扮的人,看了风鸣月一眼,语气严肃。
“臣女叩谢皇后娘娘恩典。”风鸣月心中诧异,她去过皇后宫中几次,大部分人都认得,可是这个宫女好面生。
宫女将盒子递给风鸣月,里面装的是一幅画。
“将画打开吧!”宫女催促道。
风鸣月心中虽然不解,但碍于对方是皇后宫中之人,只得照令行事。
画卷被徐徐打开,是一副汴城盛景图,整个汴城在画上显得十分壮观与宏伟,风鸣月一时之间,有些看痴了。
“真是好画!”风鸣月由衷地感叹道。
“那是,皇后娘娘宫中之物,怎么可能有俗品。”宫女阴阳怪气道,“长陵县主应当好好观赏一番。”
风鸣月与绿叶、红安都在沉浸在画中,并没有注意到宫女脸上露出的诡异表情。
当风鸣月将画卷全部展开时,忽然多出一把匕,宫女飞快拿着匕刺向风鸣月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