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实际上是松了一口气的,不管他说的天花乱坠,他始终都不能确保自己的重生,就一定能够救得了他的家人。
好在还有陛下在背后支持着她,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如此一来,应诺对于嬴政的感激之情简直要从心里溢了出来,只不过还没等她向嬴政表达自己的忠心,嬴政突然道。
“你刚才说你回来为的是解决心中的困惑,你说的只是回来了以后听到的事情,那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应诺:“……”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内心的感动总是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陛下就过来,很是煞风景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但是这么一来也有一个好处,让应诺骤起骤落浮躁的心归于平静。
“陛下,方才我们分析了这么多关于计旌想法,但是若是计旌一眼认出了那些东西本就是他的,我们所布置的一切岂不都是白费了!”
“你以为这么多东西全部做出来需要多少人力和物力一直以来计旌都没有在京城逗留太多的时间,从京城外也没有大批的运输许多东西进入城内,也就是说他是将工坊建在京城之中,雇佣了一些人做出来的罢了。
如此一来,他最多也就是抽检几块儿看一看,更多的只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此一来,你还担心什么!”
应诺:“……”
总是觉得自己的问题问的好蠢怎么办,许多浅显简单的东西却被她下意识的忽略,这样可不行。
应诺知道这东西是因为这几日来她闷头研究,因此习惯性的去关注那成品上面的每一点细节。
久而久之打眼一看应诺就知道那东西是个怎样的情形。
拿着她自己的经验来推断别人,尤其是懂得许多稀奇古怪知识和道理的穿越者,很显然是不对的。
嬴政见应诺脸色变化了一下,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这事的前后利害关系。
始终,阅历决定了她看待事物的方式,可一旦打开了这道屏障之后,便犹如鱼游入海自然是海阔天空。
借由此事成长起来,嬴政也就不再将自己的心神放在了这些小玩意上面,这点小事应诺处理起来足矣。
如此,嬴政就说起了和卫和尘之前商讨的事情。
“朕与卫爱卿议事的时候曾经提到了应爱卿你,朕可是是夸下海口说你可以解决粮饷以及他们的冬衣问题,想来不日卫爱卿就会来主动找你。”
“冬衣!”
应诺猛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军饷这件事好说,她大可挪用她现在铺子里面的银钱,但冬衣——
饶是跟在计旌身边这么多年,能够给予他发挥的空间却并没有很大,眼下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冬衣,冬天的衣服,冬——有了!
应诺记忆就像是挤牙膏一样,不到关键的时候挤不出多少东西。
她先前的时候接到了陛下的暗示,竭力说服卫和尘带着自己往军营里面走一趟。
那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嬴政心思怎么可能仅仅陷于介绍一下自己这个正得用的人呢
果不其然,陛下行事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三步,转眼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