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卿正准备看老夫人如何处置。
却见一旁的翠儿脸色铁青,双眸中迸发出寒意,他扫了林晚卿一眼。
那一眼,宛若冰凌,直刺林晚卿心底。
林晚卿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去,将李嬷嬷带来!”老夫人沉声道。
很快,李嬷嬷被带了上来。
她本是府中老人,又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还从未见过这般阵仗。
李嬷嬷一进门,便察觉屋内气氛不同寻常。
她强作镇定,目光快速扫过林晚卿,最终落在老夫人身上。
屈膝行礼,声音微颤:“老夫人,老奴不知何事传唤?”
老夫人目光如炬,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嬷嬷,听闻你今日亲自教导苏姨娘礼数,怎的,她身子骨弱,且有孕在身,你也未曾体恤一二?”
李嬷嬷心头一紧,面上却尽力维持镇定。
“老夫人,老奴是按规矩办事,未曾想姨娘会如此不适,实在是。。。。。。”
“规矩?”老夫人打断她,语气更添几分严厉,“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姨娘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李嬷嬷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双膝一软,险些跪不稳。
“老夫人息怒,老奴知错,只想着不能让府上失了规矩,却忽略了姨娘的身体状况,实乃老奴之过。”
她深深一叩首,额间已渗出汗珠。
老夫人神色稍缓,但仍透着不容忽视的严厉。
“念你初犯,且多年劳苦功高,此次便不予重罚,但切记,日后行事需更加周全,莫让府中再添风波。”
林晚卿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暗自思量。
老夫人一番话,不仅是对李嬷嬷的警告,更是对府中所有人的提醒。
她轻移莲步,上前几步。
“老夫人教训的是,晚卿也会时刻提醒自己,待人接物需更加细心体贴,以免重蹈覆辙。”
翠儿立于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老夫人明鉴,李嬷嬷今日之举,岂止是疏忽?分明是故意刁难,我家姨娘身子娇弱,岂能经得起那般折腾?若非背后有人指使,她又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言罢,翠儿微微侧头,眼神中满是对李嬷嬷的不屑与挑衅。
老夫人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
“翠儿,你此言何意?莫非你心中已有猜疑之人?”
翠儿微微欠身,目光闪烁,似有所指却又不言明。
“老夫人,奴婢只是担心姨娘无辜受累,府中上下皆应和睦共处,若有那等心怀不轨之人,实乃府中不幸。”
林晚卿见状,轻启朱唇。
“老夫人,晚卿虽不才,但翠儿这番话岂不是在埋怨我和李嬷嬷。”
老夫人闻言,面色骤沉,眼中闪过一抹凛冽寒光,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她缓缓起身,步伐中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直逼翠儿。
“翠儿,你此言差矣!李嬷嬷乃我亲信,多年来忠心耿耿,岂是你能随意揣测?莫非你认为,我会自毁长城,针对自家姨娘不成?”
言语间,老夫人威严尽显,每一字都重若千钧,震得翠儿心下一凛。
翠儿脸色骤变,双膝不由自主地一曲,竟是吓得跪倒在地。
“老夫人息怒,奴婢失言,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心系姨娘安危,一时情急,口不择言。”
她边说边以袖掩面,泪光在眼眶中打转,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林晚卿见状,心中暗骂翠儿狡猾,面上却不动声色。
“老夫人,翠儿也是护主心切,这才口无遮拦,还请老夫人看在姨娘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
她这番话,看似为翠儿求情,实则暗藏玄机。
老夫人目光锐利,扫过林晚卿和翠儿,心中已有计较。